回家后的二货三人组,各自过着宠媳妇儿的生活,只不过方式不一样。

援朝依然是每天在保卫处露个脸后就跑去白小白的车间义务劳动去,长海则是不间断的一天七八趟的往医院跑,都快得焦虑症啦。

最可气的是孙小欠,本来就瘦,架不住成天跟欠嫂扯犊子,眼窝都抠进去了,成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抱着一缸子“嗷嗷叫”草泡的水喝。

欠嫂也着急,可这也不是急的事儿呀!现在也不在他们交通运输管理科待了,成天泡在综合科,跟着一群大老娘们儿学习经验。

他们闺蜜团看不下去了,长娟拉着欠嫂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结果很无语,欠嫂怀孕都快三个月了,但是她没啥反应,欠嫂想想都后怕。

这阵子跟欠哥一顿折腾,这要是孩子给弄没了,死的心都有了。

欠哥知道消息,茶缸子都撇了,办公室里当着一群人的面抱着欠嫂就啃。

跟欠嫂那里要了二百块钱,塞给长海别的不要,但凡能划拉到的营养品全给他划拉过来。

孙小欠他爹妈,还有他哥嫂子得到信儿也跑了过来,扶着欠嫂,乐的眉开眼笑,小欠他哥的孩子是个闺女,希望小欠这个是个儿子。

二货三人组又出名了,三个人一起结婚,各自的媳妇儿又几乎一起怀孕。都成了美谈。

反正现在一下班,闺蜜团就凑在一起聊的昏天黑地,二货三人组还得在旁边伺候着。

抗美和白小白害喜,啥也吃不下,也就吃点水果蔬菜,但是只要是闺蜜团在一起,立马龙精虎猛,精神十足,一散群,马上恢复病恹恹的状态,长海都怀疑是不是为了折腾他和援朝,抗美和白小白商量好故意的。

孙小欠他妈还有他老丈母娘,争着要过来伺候欠嫂,孙小欠拦着没让,腆着脸找长海他妈说每个月交生活费,要来长海家搭伙。

两个妈没意见,于是四合院每天吃饭成了一项大工程,十五个人的饭,两个妈全包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长海把姜喜军老丈人说的意思跟陈厂长做了汇报,看能不能长期合作,陈厂长求之不得,且不说现在是困难时期,即使是好年景,就换回来的这些东西也属于紧俏物资。

于是二货三人组的工作做了调整,每个月出差一次,以前是押运木材为主,捎带脚换点物资,现在反过来了,押运木材成了副业。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到了初夏,抗美和白小白还有欠嫂都顶着大肚子上班。

造纸厂的日子因为长海弄回来的粮食物资算是坚持下去了,其他的一些厂矿甚至出现了停工停产的情况,这一年的形势尤为严峻,粮站很多时候没有粮,市民领粮只能领到一些替代品,比如土豆,地瓜,甚至胡萝卜之类的,就这有时候还不是全额供应。

满大街都是面带菜色的人们,这时候的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填饱肚子,春天的时候山上的树皮都光了,刚发芽的杨树叶都被摘没了,榆树钱,槐树花。都成了人们口中的食品。

长海在路上救过好几个因为饥饿晕倒的人,长海经常去厂里的料场,那些扒树皮的老头老太太都出现了浮肿,长海本着能帮就帮一下的原则,经常的给他们一些吃的,长海的豆饼成了好东西,一些得了浮肿的人,长海给他们吃上几片豆饼,第二天立马消肿。

长海算了算,这几个月他光拿出去的苞米面就有将近一千多斤。

这不是他圣母心泛滥,而是本着本心在能力范围内做出来的。用书本上的话说算是人性的一种救赎吧。

今年东北的雨水尤其多,很多地区都发了大水,他们市的雨水也不小,胡同李大妈是老本地人,她说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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