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您来品尝一口。”
此人掏上一勺,一手捧着送了过去,唯恐撒上一点。
孙大人难得说句粗话:“子行矣!”
此人脸色一变,强忍不喜,接着言道:“大人,您且尝上一口,某没有骗您啊。”
气得孙大人直接打掉对方勺子。
此人大乎“惜哉,惜哉~!”
礼部尚书此刻说了话:“我等继续前行吧。”
吴国众人点头,唯独这一吴国官员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
隐隐他们听到喊杀声,接着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当众人走过这一扇门,看到院中场景,一个个吓得双腿发软,坐在地上,有的竟是直接吓得晕倒过去。
吴国的随从与护卫,此刻也好不到哪里,胃内本已吐完,此刻感觉连武器都拿不稳了。
孙使节:“不要。”
他看着绑在柱子上一人,不是吴国虎将军又能是谁?对方也看到孙使节,眼中露出一丝喜色,然嘴中塞着一物,却是叫不出来,接着他就睁大眼睛,脸色扭曲起来。
只见他前面的三个士兵,拿着长矛,大喊一声“风”直接捅到对方身体之上,接着拔出,再次捅入,几个呼吸的功夫,对方的肠子流上一地。
三个长矛士兵退下,刀兵上前,在他身上砍了起来,只见上肢直接被砍下来。
这士兵退后,又有士兵上前,砍上一刀,直接砍掉对方脑袋。
孙使节张大嘴,再也哀嚎不出声,要知这院子里面不是这一处如此血腥,到处都是柱子,柱子上绑着的都是吴国流民,然孙使节内心清楚,这些是他们吴国的将士,结局都是这般,除了这些,只见远还蹲着一批被捆绑着。
被大卸八块的,有兵卒直接捡起扔到车上,从另一个门推走消失不见。
“孙大人,孙大人?”
李侍郎看孙使节神色不好,急忙叫喊起来。
“快,快救人。”
邳国的人忙了起来,本是推尸块的板车,此刻直接推了到跟前,上面血淋淋的,接着晕倒的,不能行走的,一个个被扶上板车,推着他们向前走去,所去之路,与运输尸块的路线一致。
那些随从与侍卫,胆颤心惊,跟着走了出来。
他们所过看到这些杀人的士兵,看向他们,那眼神就是恶魔,厉鬼,这些人不应生活在世间。他们这辈子都不想面对这样的人。
当他们走入另一个院子,那些人被救醒过来。
他们看到眼前的凶兽之后,有的直接又吓晕过去。
只见拉出来的尸块,有士兵向前面的院子里面投送着,准确的说是一个个牢笼,里面观着的竟然是山君、狼、食铁兽、熊、罴、乌金。
这一刻,别说那些官员,连同吴国的随从还有侍卫一个个手中的武器掉到地上不说,双腿如同深陷泥沼怎地也移动不了一步。
还是有义军过来,把他们全部搀扶了出去。
通过这个院子,他们发现走出了国子监,闻到了新鲜的空气,不...准确的说还是奇臭无比。
然,他们却是觉得无比幸福,这个味道竟然不是那般难闻了。
只见无数的人一片一片的,都在忙碌着,好似他们眼前翻弄的是夜香,准确的说就是夜香。
然而队伍没有停留,只见前面是他们吴国的马车,已经在此等候。
义军把吴国的官员一个个抬入马车之内,接着这些护卫坐上邳国的板车,一辆辆的向驿站出发。
一夜的休息加上邳国医师给他们开的药膳,终于让吴国来访团队有了血色,他们没有再次提出面见邳国国主,竟是直接离开,向吴国的方向仓皇而行。
一刻也不想在邳国停留, 他们感觉从身体到身心都受到严重打击,回去的路上亦是浑浑噩噩。
吴国使节团队离去两日,京洛使团到来。
接见的自是国主与程昱。
卢思义并未出面。
鲁郡、后山。
卢思义陪着夜在此已经住上三日。
夜脸色已不是如之前那般无神,愧疚之意未全消散。
若不是她把自己所见告知京洛国主,京洛国主就不认为夜是在危言耸听,也不会暗中给自己师尊下毒,更不会软禁她二人不能返回邳国。
现在经过药老的分析,夜师尊所中的并非是毒而是蛊,盛行于百濮之国,仅是药老之能无法破解,好在彭城的祭司在此,给卢思义讲了很多关于蛊的知识,而他仅会治疗针蛊。
夜的师尊症状与针蛊不同,若是没有猜错应是羊毛疔,患者头痛,全身寒热,心腹绞痛,日夜连痛不休,凡饮食药物水浆入口即吐,大便不通。于前心区及后背部出疹形红点,进而色变紫黑。若红淡者为嫩,色见紫黑者为老。
对于羊毛疔.的破解唯有祭司母能做到,对方是专管治疗术与巫术。
早知这般,卢思义也不会让药老研究这般长时间,好在青州与邳都的直道已经修通,快马加鞭,两日请来祭司母。
祭司母看之,退避众人,与卢思义阐明。
此为羊毛疔,治疗此蛊有两种方式,一是:用青布包雄黄末,加山甲末和皂角末,蘸热烧酒,擦遍全身,擦出羊毛,耳朵里也有羊毛伸出来,医生叫这种蛊为羊毛疔。
二是:用青布包雄黄末、蘸热烧酒,用它擦前后心,先擦一个大圈,后擦一个小圈,擦前心时羊毛疔会移至后心,擦后心时羊毛疔会移至前心,要反覆擦来擦去,羊毛才会出现,取出的羊毛挖一个深坑把它掩埋。
让卢思义选择治疗方式。
祭司母之所以这般未直接给夜师尊治疗,自是知晓此人身份不同,加之看到彭城祭司,这才印证大祭司所言,对方并未死去。
更为重要的,大祭司看不透护国公的命格,按照命格掐算他已是早死之人。这般活着搅动风云,只能视为天外之人,加之卢思义并非残杀无度之人,从邳国定乱到现在众生平等,不管对医术还是占卜之术、巫术都甚为尊崇,并让占星卜、巫术、日晷术归纳与神学之中,成为至高无上学科,国子监学子都无资格学习。
已经视为真正至高无上存在。邳国官员深知护国公提出的策略,想要国师反对,绝无可能。
这也是祭司母愿为卢思义讲解这般详细原因。
卢思义想了片刻,这才一本正经言道:“让我用第二种方法给师尊治疗吧,毕竟我有阳刚之气,更能克制邪祟。”
祭司母微楞,随之言道:“我这就与对方说,有护国公治疗。”
夜师尊所在房间甚是简陋,她不喜世俗繁华那些俗物,若不是病患折磨,也不会显出一丝疲态,皮肤若冰洁,淖约若处子;看不出年龄几许,定是比李秀宁大的,现在也不过多出了些许病态。
她不敢运功,每当发作之时就会吞服京洛国主给她的缓解药物,虽说她不懂这些药物都含什么,然祭司母直接看出那些药物成分是忍冬、路边黄、华花郎、米布袋、夏无踪,起到缓解此蛊症状。
此刻看到祭司母走来,夜师尊微微施礼,却是没有多少力气。
祭司母也不客气,盘膝坐下来,面对夜师尊言曰:“施主所中乃蛊中之羊毛疔,此蛊解毒之法吾已告知护国公,他乃阳刚之体,为施主解毒最好不过。”
“告辞。”
祭司母说完, 拿起法杖,柱地,站起不做丝毫停留,也未看夜师尊眼中惊骇之色,就这般离去。
“为何要用阳刚之体?”夜师尊不由多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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