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的办公室漂浮着七十二盏锁魂灯,每盏灯芯都囚禁着不同形态的罹乱生物。

林越推门进来时,灯焰突然全部转向他胸前的星砂罗盘。

"病变度58%了?"叶征头也不抬地调配着药剂,试管里的紫色液体正在啃食玻璃,"把这个喝了,能暂时麻痹你脊柱里的监视蛊。"

林越的官服突然收紧,金线在脖颈勒出血痕。

他背后的虚影集体暴动,竟在墙壁上投射出矿洞深处的恐怖画面——无数星傀正在黑色湖泊中孕育,湖底沉着具刻有叶征名字的青铜棺。

"通讯符用星茧外层的罹乱物质打造。"叶征弹指将符咒嵌入林越腕骨,"下次发作时,它能让你保持三分钟清醒..."他突然咳出黑色结晶,"足够做选择。"

窗外的暴雨突然变成血红色,防御大阵发出哀鸣。

叶征的善恶镜自动升起,照出仙晶都上空正在凝聚的黑色漩涡。

三十八道虚影突然跪拜,林越的视网膜上浮现出上古符文——那是初代仙晶圣人陨落前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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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巡司最高处的观星台上,叶征扯开七道金纹封印。

他的胸口浮现出与林越相同的星轨图,只不过所有线路都是逆行的。

善恶镜突然炸裂,碎片中映出年轻时的自己——正将祭魂刀刺入仙晶圣人的心脏。

"时候到了。"叶征对着虚空呢喃,暴雨在他周身形成静止的水幕。

怀中的通讯符一个接一个熄灭,每个符咒熄灭都代表一位仙巡官被病变吞噬。

与此同时,林越正在星傀群中厮杀。

他的右臂完全异化成骨刃,左眼却因通讯符的力量保持清明。当病变度突破79%时,他忽然看懂那些青铜棺上的铭文——全是历代仙巡官的名字,包括他自己的。

青云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现在,见证真正的..."

祭魂刀毫无征兆地调转方向,刺穿林越自己的心脏。

病变度定格在79.99%,所有星傀突然集体跪拜。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林越终于看见真相——青云子虚影的腰间,挂着初代仙晶圣人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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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铁皮屋檐上敲出密集的鼓点,吴叔握着鸡毛掸子的手顿了顿。

货架上临期的营养剂正在渗出淡黄色液体,将"买一赠一"的标签泡得发皱。

"隔壁老陈家的二小子,上个月被星傀啃得只剩半截身子。"吴叔的咳嗽声混着收银机生锈齿轮的摩擦声,"你以为那些穿金线官服的真护得住你?"

吴嘉伟把扳手重重砸在柜台上,震得玻璃罐里的陈皮梅滚落一地。

他盯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矿区先进工作者奖状——那是母亲去世前全家最后的合影,父亲胸前的红花早已褪成惨白色。

"护不住?"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灼痕,那是上个月替工友挡下熔炉爆溅留下的,"那林哥豁出命清理星傀的时候,您老的杂货铺怎么没让怪物掀了顶?"

货架后的布帘突然被狂风掀起,林越的祭魂刀鞘磕在门框上。他的官服下摆在滴水,金线在昏暗的钨丝灯下泛着血锈色:"西街的下水道在冒紫烟,这两天别进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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