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有卢氏寿宴,又是昭哥儿满月宴、梵梵大婚。
两家人都过得忙忙碌碌的,好容易盼来了六月,总算是得闲了。
却也没有完全得闲。
六月九是崔显的生辰,六月十四是蓁蓁的。
家里人多,便月月都有过生辰的。
但崔家虽家大业大,却并不一味奢华讲排场,除了整数大日子的寿辰,其他时候,都不会大办,只全家吃个团圆饭而已。
而今岁崔显四十有七,也不是整数的日子,是以不必大办。
……
六月七,乔乔出了月子。
憋了好几个月的人,一大早披散着头发就在院里跑了好几圈,吓得周嬷嬷拿着披风在后面追。
乔乔抻了个懒腰,近乎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看着院子里熟悉又久违的一花一草。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失去了这不到两个月,她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出了月子的头一天,出于规矩,乔乔带着昭哥儿去寿安堂给秦氏请安。
裴氏和谭氏,还有家里的几个嫂子也都在。
秦氏抱着昭哥儿,着实稀罕了一阵;裴氏又抱过去,也是爱不释手。
昭哥儿长得好,性子又不怕生。
本来就讨喜,加上如今是府上幺儿,就更占了一层便宜。
裴氏抱着孙子,将刚出月子的儿媳妇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一胎的生育,没有丝毫损折儿媳妇的姿色;相反,有了孩子的儿媳妇,多了几分妇人的风韵,胸鼓了一些,腰还是那么细,白嫩嫩的脸蛋能掐出水,娇媚明艳的好似园中盛开的海棠花。
儿媳妇这样美貌,也就难怪儿子能拒绝那么多人好心为他安排张罗的通房。
“珩哥儿媳妇的气色不错。”裴氏笑着赞道。
乔乔笑道:“这两个月,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胖了一圈,哪还有气色不好的呢。”
秦氏因笑道:“一点也不胖,你就该这样才好看呢。”
“富贵大气的长相,即便是珠翠满头也不会让人觉得累赘。”
裴氏怀中的昭哥儿忽然啊啊呀呀了两声。
“我们昭儿也觉得太祖母说得有道理对不对?”
秦氏好些日子没见乔乔,心里想得紧,便留她在寿安堂用了午饭。
席间又说起明薇的婚事迟迟未曾落定的事。
秦氏:“只要人品模样不差,再知道上进,那就是个好孩子,原也不要太挑了,世间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素来对秦氏百依百顺的裴氏难得辩道:“儿媳也是想着,如今琛哥儿和珩哥儿都身居要职,有这样两个兄长争气,薇儿的亲事怎么也不能差了让人笑话。”
秦氏不恼儿媳的反驳,只是笑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算好亲事?”
“诗书簪缨钟鸣鼎食?亦或是皇亲国戚王孙贵胄?”
“虽说自古以来低娶高嫁,但说亲也不能太看门楣;还是要看孩子自身是否争气上进?”
“日子终归是夫妻两人过的,至于钱财那些,不能不看重,但也不能太看重,归根究底,咱们是希望自家姑娘寻到良人终身有托,而不是图对方的钱财权势的。”
裴氏若有所思,“母亲的话,儿媳记住了。”
秦氏便不再多说。
寿安堂的午饭有拨霞供,乔乔素日最爱,不免多动了几筷子。
吃过饭,又在老太太房里喝了会茶,大伙一块说笑一阵,因老太太觉得乏了要歇晌,众人才散了出来。
及至廊下,明薇搀着乔乔的手臂,“嫂子,咱们顺路,我和你一道回去。”
乔乔点头。
明薇一边走一边逗着乳母怀里的昭哥儿,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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