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上了贼船，再下来可就难了……”老君在旁说道。
白陶收回目光：“走吧，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
四组众人和风正帆有惊无险地落回地面，但一落地，就感觉这地面的脚感不太对劲。
“嗯？这地上咋软乎软乎的？还挺滑溜。”萧忘尘用脚在地上搓了搓，发现脚下这片黄褐色的地面看起来怪怪的，好像还有花纹，看起来就像是——放大版的羽毛。
黄大仙的鼻子在半空中耸了耸，说：“有股很浓的血腥味。”
众人仔细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是一片荒地，而他们正站在一个小山一样的、长着羽毛的生物背上，那生物看起来已经死了，任凭众人在它身上怎么踩，都不动弹。
“这什么玩意儿？”萧忘尘蹲下身，从地上扯了片羽毛，那羽毛足有一米多长，看不出是什么禽类的毛，他直接把羽毛杵到白珆面前问：“大白前辈，这家伙你认识吗？”
抱着白玖一脸担忧的白珆这才抬了抬眼皮，仔细辨认了一番，语气略带悲伤道：“应该是迦楼罗。”
同为神兽，他曾经跟迦楼罗共事过一段时间，后来万国战争爆发，他留在了华国，也就是当时的大周，而迦楼罗跟着毗湿奴去了西方的古印度，投入了梵天麾下，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没想到，再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白珆闭了闭眼，抓着白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这一切何时才会结束？
白珆不再说话了，其他人也没有继续说，所有人都沉默地坐在迦楼罗的尸体上，各有心思。
除了白珆，在座的其他人，包括风正帆，都从未见过真正的神战，在他们的认知里，半神巅峰的人类，除了不能弑神，与神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多大，毕竟他们也曾与下位神共事过，有些下位神在对抗业鬼时的表现甚至不如他们。
他们都知道，这是因为天道的约束，让神在面对人类，面对有人类灵魂的业鬼时，被迫削弱了实力。
神，是不能伤害人类的，这是几千，几万年以来的共识，是天道定下的人与神间的平衡。
可今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了，一个高位神，一个国家的主神，对他们动手了，在没有天道约束的情况下，他们面对那道攻击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白玖激活了慈母悲，光是那巨掌的威压和两位最高神明过招时产生的余波，就能致他们于死地。
他们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与神明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所有人的眼中都或多或少露出了迷茫，最高神明已经亲自下场了，这仗该怎么打？
已经整整百余年没有人类跨过那道门槛，成功成神了，人类的未来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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