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四件神器同时袭来的那一刻,白玖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她的身体比她先做出反应,于是她推开白珆,扑了过去,她与獬豸同时运转全身的神力,竟成功用出了完整的奔雷站,勉强挡住了攻击。
但神器的余波还是伤到了他们,獬豸的魂体瞬间陷入昏迷,白玖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只觉得有一辆坦克碾过了自己的整个身体和灵魂,撕裂般的痛感从全身各处传来,她瞬间喷出一口血,意识也逐渐模糊。
朦胧间,她感觉自己在下坠,又被人接住,然后,她听见了师父的声音,说什么歹,什么赶,但她已经听不清了,有什么东西被塞到自己嘴里,苦的要命,她想吐,但连吐的力气也没了,之后她就彻底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看起来十分迷幻的空间里,上下左右都是五彩斑斓一片,扭曲着,变幻着,简直像一个吃了毒蘑菇没及时就医的人的临终幻想。
“我这是死了吗?”白玖扇了自己一巴掌,不疼,又吸了吸鼻子,闻不到任何气息,她开始慌了。
师父给她吃了什么?不会是给她吃了毒蘑菇吧?她现在是中毒了?她不会在梦里静静地毒死吧?
白玖伸出手,探了探四周,空荡荡的,又尝试着往前走,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在云上,她一边走,一边喊:“獬豸!在吗?”
她尝试运转神力,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神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心里一咯噔,闭目仔细感受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了神力,识海也无法进入了,丹田处只余一颗纯白的灵核静静的悬浮在那儿,但也感受不到灵力的波动。
这很不对劲,自己灵力恢复的速度一向很快,虽然之前激活慈母悲耗尽了,可按理说她昏迷了这么久,灵力应该早就自动恢复了,怎么丹田处还是空空荡荡的,灵核也跟摆设一样?
“哈喽!有人吗?”
“Good morning?”
她一边喊,一边继续往前走。
喊了半天,也走了半天,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她好像被遗弃到一个独立的空间里,没有獬豸,没有回音,没有灵力。
她的手指摩挲着右手的两枚戒指,试图从里面取出什么,但在没有灵力催动的情况下,储物戒跟普通的戒指没有任何区别,她连武器都取不出来了。
她环顾了一圈周围,心里没由来地涌起一阵烦躁,这种状态显然不适合再往前探索,她干脆停住了脚步,原地盘腿坐下,眼一闭,开始默念起师父教给她的《静心咒》。
“...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当念到第99遍时,一阵痒意从后脖颈传来,一股腐烂的味道随即钻入她鼻腔。
她猛地睁开眼,一个旋身加肘击,接着迅速往前一滚,与身后的东西拉开了距离。
这才看清自己身后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个死人!
而且还是她认识的人,虽然那张脸已经腐烂了大半,但她还是认出了那个人。
她的第一个猎杀目标——林腾晖,一个美籍华裔,约纽市有名的慈善家,同时也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一个恋童癖、强奸犯,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杀人犯,一头披着人皮的禽兽。
名校毕业的他,靠自己的才华和手段在米国商界站稳了脚跟,迎娶白富美,成婚三年后妻子病逝,他继承了妻子的全部遗产,事业更上一层楼,之后他就开始频繁出席各种慈善晚宴,募捐,交际,并出资建立了一所孤儿院,这是他在人前的形象。
人后,他用慢性毒药毒死自己的妻子,伪造遗嘱继承了那笔不属于他的遗产,做生意压力很大,他会经常去自己名下的那所孤儿院,挑选漂亮的男孩女孩,让他们去顶层的院长办公室,供他打骂,虐待,发泄,事后威逼利诱受害者,好几个孩子因此死去,剩下的也或多或少留下了终生愈的心理阴影。
孤儿院里有护工看不下去他的行为,偷偷收集证据想要举报他,告到警局才发现连警察都被他用钱收买了,最后那名护工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被他杀死,埋尸荒野。
十二岁的白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这个禽兽,为那些冤死的魂魄报仇。
她来到那所孤儿院门口,扮成被遗弃的小女孩,被成功带进了院长办公室,只是她当时很害怕,手一直在抖,所以那柄本该砍在他脖子上的无祸刀剖开了他的肚肠,人前风光的禽兽变成了一坨被开膛破肚的烂肉。
那坨烂肉曾经在无数个日夜进入她的梦境,最后在成长的过程中,在越来越多条人命的堆积下,被她遗忘在角落,没想到十一年后,他又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全身鲜血淋漓,肠子拖在地上的林腾晖喉间挤出几个骇人的音节:“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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