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陈述完毕,法庭内一片寂静。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旁听席上,有人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有人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吞下一颗鸡蛋;有人则低着头,不敢直视法庭中央那个年轻而坚定的律师。

他们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衣服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此刻都清晰可闻。

张立强和苟好奇的脸色如同白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汗滴,最终滴落在深色的西装上,晕染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他们感到口干舌燥,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张立强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凸起,仿佛要将扶手捏碎。

苟好奇则紧闭双眼,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张达明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原本平静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叶欢,仿佛要将他看穿。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王启盛的家人,则紧紧地盯着叶欢,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他们经历了漫长的十年等待,如今终于看到了曙光。

他们的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孙审判长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法庭上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叶欢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叶律师……”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张达明,“控方,对此有何意见?”

孙审判长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法庭上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叶欢身上。

“叶律师……”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张达明,“控方,对此有何意见?”

张达明还未开口,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是泰康保险法务部打来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走到法庭外,接通了电话。

“张律师,诉讼申请我们看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略带傲慢的声音——泰康保险法务代表张立强,“呵呵,胃口不小啊。”

他身旁,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苟好奇——带着一丝冷笑附和道:“真是异想天开!想让我们泰康保险低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张立强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轻蔑:“这场官司,我们必赢!让那什么叶欢,还有那个王启盛,好好见识见识平安法务的厉害!” 苟好奇在一旁连连称是,两人似乎已经预见了胜诉的场景,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们钻法律空子的经验,让他们对这次胜诉充满了信心,甚至有些轻敌。

与此同时,泰康保险董事长沈秋山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他面色冷淡,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赢?当然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沈秋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

“我不但要赢,还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给他们定新罪!”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叶欢,王启盛……”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我要让他们后悔招惹泰康保险!”

他更在意的是公司声誉和股价。

最近的舆论压力已经让泰康保险的股价出现波动,如果这场官司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一个公开道歉!我要恢复泰康保险的信誉!”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董事长,可这……”张达明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沈秋山猛地转过身,语气低沉却充满警告:“没有可是!必须按照我说的做!立刻!马上!”说罢,他挂断了电话,望着窗外,喃喃自语:“王启盛……”

昏暗的灯光下,沈秋山烦躁地来回踱步,厚重的羊毛地毯吸收了他脚步的声响,却吸纳不了他内心的焦灼。

王启盛的案子,当初为了避免败诉后舆论发酵带来的巨额赔偿和股价暴跌,他们选择了最“便捷”的方式——让王启盛成为替罪羊。

如今,叶欢的出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指泰康保险的软肋,揭开了他们精心掩盖的伤疤。

“该死!”沈秋山猛地一拳砸在红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桌上的文件微微颤动,仿佛在恐惧他的怒火。

他感到指关节传来一阵刺痛,但他毫不在意,这疼痛远不及他内心的焦虑。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浇灭他内心的火焰。

“必须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一次,他不仅要赢,还要让叶欢和王启盛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们知道,挑战泰康保险的下场!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启动B计划,不惜一切代价……”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明白,董事长。”

沈秋山挂断电话,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辉煌的城市

“叶欢……”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紧紧地攥着窗帘,指关节泛白,“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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