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颠颠跑来,满头大汗:“草民见过萧大人。大人,草民已经销案了。若是还有事,大人着人来唤就是,怎敢劳烦大人亲自跑一趟。”
萧廷之颔首:“本来是销案了。只是在查另一桩凶案时,涉及到了香满楼。还请黄掌柜配合。”
黄掌柜心中一惊,大声喊冤:“大人明鉴。草民秉公守法,几十年来从未做过违法之事,怎会与凶案有牵连。”
周围的食客听了更加心惊,个个面面相觑,想走又不敢动。
一个胆大的食客起身抱拳道:“萧大人,我等只是来吃酒。对案子的事一无所知,能否放我等先行离开。”
萧廷之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事情不是发生在今日,你等确实可以离开。但是,”顿了顿,他接着道:“那人在当日巳时来过这酒楼,而后死于中毒。你们若觉得自己无事,就请回吧。”
靠近门的官差让出了路,一时却没有人起身离开。甚至有人觉得自己胸闷,肚子也不舒服。
看着略显混乱的大厅,萧廷之拍拍手:“有身体不适舒服的,到差役那里记个名字,然后可以先回去问诊。”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有去留名字的,也有直接回去的,还有六七个胆大的,坐在那里边吃酒边看热闹。
黄掌柜带着哭腔喊道:“大人,大人,草民的饭菜绝无问题。各位,各位不要慌张。老夫敢以性命担保,今日你们吃的饭菜绝无问题。”
“哦?今日的饭菜绝无问题?”萧廷之睇了一眼黄掌柜,冷笑道:“那往日的呢?搜!一组楼上,二组楼下,搜的仔细些。若有人阻碍办案,先抓起来。”
于是,京兆府的官差细细搜查了近一个时辰。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带走了黄掌柜和一篮子大小不一的药包。
天一热,许静婉就犯懒,哪儿也不想去。
此时,她正歪在花园树下的躺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新出的话本子。
白芷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捧着个竹编小篮子绣绢帕。
“小姐,奴婢听说萧大人从香满楼收到了好些毒药,黄掌柜也被抓走了。”
许静婉听了道:“谁让他楼里吃死了人呢。摊这么大的事,他的酒楼是要关门了。”
“平日里看着笑眯眯的人,没成想也是个黑心的。”白芷叹道。
许静婉起身,活动两下手臂,分外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生来就表里不一,惯会伪装。所以啊,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本性如何。”
白芷想了想,认同的点头:“是这个理儿。当初小姐若只看外表,怎会相中将军。那时大家可都说将军毁容了呢。”
这时花园的小角门开了,手捧一大包糖炒栗子的蝉衣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白芷接过栗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又将油亮的栗子分装进几个碟子里。
“银霜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许静婉疑惑道。
蝉衣咬了咬唇,道:“……银霜姐姐一会过来。她刚才被含光气到了。”
正要吃栗子的许静婉一愣:“为什么?含光做什么了?”
“她突然见含光腰间挂了个香囊,就问是谁送的。含光没理她。她气得一把拉住含光,说他辜负了寒霜姐姐,没有良心。
含光也生气了,说她胡说八道。说他与寒霜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过,怎么能说辜负了。”
蝉衣叹口气:“银霜姐姐说不过他,就气得哭着回了屋。”
许静婉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听到了什么?这可比话本子更吸引她。这故事里得人可都是她身边的啊。
再想想寒霜,她又自责起来:“唉,都是我太粗心。寒霜平时话就少,我也很少过问她。
现在,含光终于找回来了,我还把她派出去了。若真像银霜说的那样,我不是棒打鸳鸯了吗。”
“蝉衣,含光腰上的荷包到底是谁的?”白芷皱眉问道。她想,若是他有了心上人,寒霜姐姐就真的没机会了。
“银霜姐姐问了,他不说。就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许静婉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头疼:“算了。等晚上我叫他来再问问。若是他真有了喜欢的,我们也不能强求。以后咱们就再给寒霜找个更好的。”
蝉衣一听又高兴了,大声道:“给她说墨白大哥,气气含光。”
白芷低下了头,认真剥着栗子,默不作声。
许静婉看了一眼,起了试探的心:“我看行。要么明天我就问问墨白?”
见白芷依旧不出声,又道:“他要是也不愿意,我就让将军下军令。他一定不敢不从。哼,真以为我的丫鬟好欺负呢,一个两个的都挑挑拣拣的。”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白芷。
“小姐,墨白大哥人好,是不会和含光一样。”蝉衣辩解道。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