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孙膑就早早起身,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那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更衬得他身姿挺拔。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孙膑来到军营,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点将台下,三千将士整齐列队,鸦雀无声。孙膑大声密传将令:“听好了,三千人马照旧穿白带素,一日三次举哀,记住,千万不可走漏风声!违令者斩!”他的声音洪亮有力,传遍了整个军营。
众将们齐刷刷地抱拳,齐声应道:“谨遵将令!”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能冲破天际。
接着,孙膑又把目光转向孙燕,说道:“孙燕,你即刻进城,奏知昭王,就说我有急用,需发木匠五千名,外加木头三千条。每日运送三百条出城,分十次运完,此事至关重要,绝不能有误!”
孙燕领命后,立刻骑上一匹快马。那匹马浑身枣红,四蹄生风。孙燕一夹马腹,扬尘而去。他一路疾驰,街道两旁的房屋和树木像风一样向后倒去。很快,他便来到王宫。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孙燕见到昭王。他上前几步,跪地行礼,将孙膑的话一字不差地奏明。昭王听闻孙膑得活,又惊又喜,原本憔悴的面容瞬间焕发出光彩,就像枯萎的花朵重新获得了生机,连身上的病都好似好了大半。他当即传旨:“速速采买木料,召集工艺人等,按孙膑将军的要求,准时运送出城,以供军营使用!不得有误!”
与此同时,在秦军那高金顶大帐之中,秦王嬴政正高坐在镶满宝石的龙椅之上。龙椅上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嬴政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威严,仿佛能看穿一切。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龙袍,上面绣着金色的五爪金龙,那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飞出来。
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走进大帐,由于跑得太急,差点摔了个跟头。他“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地启奏道:“启禀陛下,臣已将齐东南郡王营内的情况细探明白。那营中每日三次举哀,并且每日都有大量木科运往营内,臣实在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们要作何用途,特来向陛下报明。”
秦王微微皱眉,那两条浓眉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转向身旁那位身着八卦道袍、仙风道骨的国师金子陵,开口问道:“国师,孙膑已然死去,他们营中日日运送木料,究竟所为何事?你给朕分析分析。”
金子陵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叩头行礼后,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陛下,依臣之见,那些木头必定是用来打造棺木,以便出殡之用。孙膑既已身亡,燕军自然要为他料理后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话还未说完,只见旁边的侧门处,闪出一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将军,正是殿西侯王翦。他大步出班,“扑通”跪地,高声跪奏道:“陛下,虽说孙膑已死,但此事仍有蹊跷,虚实难辨。臣恳请前往燕营一探究竟,若有机会,臣定要踩进营中,将孙膑的尸首抢来,用火焚化。唯有如此,臣方能彻底放心。孙膑那家伙太狡猾了,臣实在怕他耍什么花样。”
秦王嬴政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说道:“殿西侯,你此去,只需仔细打听虚实即可。切莫贸然抢他尸首回来,朕还记得前日之事,那次你拿他去烧,结果烧得满营都是孙膑的幻影,让朕心中惊悸不已。可别再出啥岔子了。”
王翦听了,连忙叩头,胸脯拍得砰砰响,信心满满地说道:“陛下龙意万安,此番情形与之前大不相同。之前是孙膑施展魔法,我军才受了他的算计。可如今他是被攒天箭打死的,这攒天箭乃是佛门至宝,纵是孙膑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也绝难逃脱此劫。微臣此次前去,定当全力以赴,将那孙膑的尸首抢进营来,而后斧剁锤颠,以报他曾用拐羞辱臣之仇!臣咽不下这口气!”
秦王嬴政思索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嗯,你此行务必见机而行,不可鲁莽行事。一切以安全为重,要是有危险,赶紧撤回来。”
王翦领命,退下大帐,回到自己的营帐。他身着一身闪耀着寒光的银色铠甲,那铠甲擦得锃亮,每一片甲叶都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他手持一柄长枪,枪尖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能轻易划破一切。他翻身上马,那匹马高大健壮,浑身肌肉紧绷,像是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猎豹。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显得格外神骏。
王翦带领着儿子王贲,一声令下,军中火炮轰然响起。那火炮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轰鸣声中颤抖。他们率领着一队精锐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马蹄声如雷,朝着燕营奔腾而去。
王翦这一行人,那脚程可不慢,没多会儿就到了燕营跟前。这燕营四周,军旗猎猎作响,营墙看着也挺厚实。王翦在营前猛地一勒缰绳,他那匹高头大马前蹄扬起,嘶鸣了一声。王翦手中长枪往前方用力一指,扯着嗓子对着营门的军士大声喊道:“嘿!你们这些守营门的,都给我听好了!赶紧跑去通报你们将领孙燕,就说让他麻溜地把孙膑的尸首送出来。只要他动作快,你们这营里上下还能平平安安的。要是敢有一点磨蹭,等我杀进营去,你们这儿可就别想有一根草能留下!”
燕营的蓝旗军士听到这么嚣张的叫阵,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跟见了鬼似的。他们哪敢耽搁半分,撒开腿就像疯了似的往青纱大帐跑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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