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透过那扇雕花木窗，望向酒店外璀璨夺目的霓虹夜景，脸上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生，你想分这赌牌，总得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筹码吧。”何鸿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打破了厅内短暂的宁静。
他伸手推开窗户，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楼下赌客们的喧闹声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当年傅老榕被绑在摩罗庙，那些绑匪可是张口就要80万英镑，这钱，都够买下半条新马路了。”
沈渊坐在对面，神色淡定从容。“何生，您可知道1946年到底是谁走漏了傅老板的行踪？”他说着，不紧不慢地推过一个牛皮信封。
何鸿燊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信封上，伸手拿起信封，缓缓打开。泛黄的警署档案映入眼帘，其中还夹着一张有些褪色的合影，照片上年轻时的何赌王正与港英警司把酒言欢，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何赌王看到照片的瞬间，手中的雪茄骤然熄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只是紧紧地盯着照片，沉默不语。
“何生，有些事情，只要不揭开，就永远不存在，你说对吧？”沈渊轻声说道，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何赌王深吸一口气，将雪茄放在烟缸上，抬起头看着沈渊：“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渊连忙摆手：“何生，我绝无此意。我只是想让您明白，大家都是为了澳门的未来，有些过往，或许可以成为我们合作的契机。”
何赌王冷笑一声：“合作？沈生，你想得太简单了。这赌牌，可不是那么好分的。”
沈渊微微颔首：“何生，我自然知道其中艰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坦诚相待，一定能找到共赢的办法。”
何鸿燊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沈生，你的话，我会考虑。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更多的诚意。”
港城。
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在何家老宅的百年榕树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何世礼缓缓走在青石板路，来到祠堂前。
这位九旬老人抬头看着祠堂匾额上“文武世家”四个大字，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忽然轻轻哼起了粤剧《帝女花》，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当年我带兵进澳门救傅老榕，可不是为了当什么赌王。”何世礼停下哼唱，缓缓说道。
“何先生不是，但何生可不一定。”沈渊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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