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萧行野正抓着她的手把玩。

这家伙,平时看着挺拽,现在倒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屁孩。

他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指腹在她指节上轻轻摩挲,那力道,跟盘核桃似的。

右边,贺驰也没闲着。

他看似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腰间的红色链条,实际上,指尖正若有似无地划过丝绒裙面。

那触感,痒痒的,像小猫的爪子在挠。

沈舒蕴低头看了一眼,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会玩。

一个握着她的手,一个摸着她的腰,这是把她当什么了?人形按摩器?

她抽了抽手,没抽动。

萧行野那家伙,手指看着细长,手上劲儿还挺大。

她又动了动腰,想把贺驰的手甩开。

结果,贺驰更来劲了,直接把链条缠在了手指上,轻轻拉扯。

沈舒蕴:“……”

她现在很想知道,这俩人,到底知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她抬眼,分别扫了两人一眼。

萧行野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盘”着她的手指,眼神专注,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模样,像极了在路边摊上,认真挑选文玩手串的老大爷。

贺驰则微微侧着身,目光落在别处,似乎在欣赏宴会厅的装潢。

但他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微微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沈舒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俩人,装,接着装。

一个装深沉,一个装淡定。

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动作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蒋妍坐在对面,先是愣了几秒,像石化了一般,眼睛瞪得溜圆,在沈舒蕴、萧行野和贺驰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那眼神活像个雷达,恨不得把这三人之间的电磁波都给扫描出来。

几秒后,她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抽搐了一下,肩膀一耸,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

心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姐妹沈舒蕴,那可是人间绝色,身材火辣,性格又野,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别说两个了,就是再来十个八个,那也是洒洒水啦。

她甚至还朝沈舒蕴挤眉弄眼,偷偷竖了个大拇指,那意思是:姐妹,牛啊!这修罗场,玩得真溜!

不过,蒋妍很快就意识到,这事儿好像没那么简单。

她眼珠子一转,又开始琢磨起来:这俩男人,一个是萧行野,一个是贺驰,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萧行野,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点就着,发起火来,六亲不认。

贺驰呢,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比谁都精明,心眼儿多得跟蜂窝煤似的。

这俩人,平时就互相看不顺眼,现在又都对沈舒蕴有意思,这要是闹起来,那场面,可就不是一般的精彩了。

想到这里,蒋妍不由得兴奋起来。

她甚至开始期待,这三人之间,到底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她悄悄地往后挪了挪椅子,尽量远离“战场中心”,生怕一会儿被“战火”波及。

拍卖台上,灯光聚焦在夏星诺那幅名为《归巢》的画作上,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在宴会厅内回荡:

“现在我们看到的这幅作品,它不仅仅是一幅画,更是一份爱心的象征,一份对被拐儿童的深切关怀!”

“起拍价八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哪位善长仁翁愿意为这份爱心助力?”

话音刚落,竞价声此起彼伏。

“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

价格一路飙升,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一百八十万!”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举牌,志在必得。

“两百万!”另一位富态的女士紧随其后,毫不示弱。

画作价格定格在两百万,即将被那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收入囊中。

主持人深吸一口气,用极富感染力的声音说道:“两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两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这不仅仅是一幅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一份对社会的关爱!”

“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两次!”

他环顾四周,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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