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辞还是头一次见姜好珍,发自内心关心一个人的模样,
暂时没有追究她假孕的事,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哥都住院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姜好珍走了两步又返回来,要抓禄爻,
“是你哥,不是我哥。”禄爻眼神阴森的退后一步,
“你什么意思?!”姜好珍对禄爻的身世并不知情,“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说气话了!”
“死不了。”禄爻懒得解释,直接拎着包就往外走,
“你!”姜好珍气急败坏,刚要拉扯禄爻,就被贺言辞打断,“还去不去医院了。”
“去!这就走!”姜好珍急匆匆的小跑,还不忘警告禄爻,“我劝你赶紧去医院!”
见姜好珍这个大喇叭终于走了,禄爻才松了一口气,耳朵都要被吵坏了,
“我们也走?”贺厉自然的接过禄爻的限量款小包,又牵住软嫩的小手,
“走。”禄爻俏皮的将手往大掌中塞了塞,似乎并不担心城南的项目。
贺建成见状,生怕被他们两个抢了先机,先一步夺门而出,顾不上沙发上虚弱的父亲。
贺老爷子瘫在沙发里,看着禄爻和贺厉的背影,
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有一瞬间,他看到了贺行舟和叶佩玲的影子。
“传言,驼山的晨鸣寺很适合静养。”禄爻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话,便拉着有些僵直的贺厉离开了。
贺老爷子垂下梗了一辈子的脖子,轻声开口,“老冯,给我收拾行李吧。”
他知道,这是禄爻给他破劫的办法,
也知道,此生可能都会在晨鸣寺了却。
“谢谢。”直到二人上了车,贺厉才脱力的将禄爻紧紧拥在怀中,
“伯父也想看到这样吧。”禄爻安抚的摸着贺厉的发,
贺行舟短暂的生命里,真挚而坦荡,
他爱叶佩玲、爱贺厉、也爱贺家,
即便他因贺老爷子的畸形教育、因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手足而死,
大概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了给自己报仇,而把贺家赶尽杀绝吧。
“他会高兴吗。”贺厉将头埋在禄爻的颈窝,眼睫扑闪着湿润,
他知道禄爻的用意,也感谢禄爻一直紧紧握着他的锁链,
如果没有禄爻,恐怕今天他真的会让贺家一个不留。
“会。”
禄爻没有骗贺厉,贺行舟和叶佩玲是真的希望贺厉能放下曾经,好好地享受属于他的人生。
贺厉保持着这个姿势,抱了禄爻很久,
禄爻也没有撒手,一直安静的陪伴着恶犬。
直到车子缓缓停下,贺厉才撒开禄爻,“爆炸物是哈森提供的。”
禄爻惊异恶犬的变脸能力,“爆炸也没有用的,因为下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贺厉随手把禄爻的裙角摆正,
“实现你梦想的东西。”狐狸眼又恢复俏皮,故弄玄虚的留下一句后,小手推开车门。
二人下车后,现场依旧弥留着浓浓的尘土与火药的气味,
“戴上。”贺厉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口罩,给禄爻戴好,
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护在怀里,地上都是因爆炸掀飞的土块,很不好走。
早早到达现场的贺建成,却一直站在远处观望,
对于禄爻在老宅的话,他还是有所忌惮,总觉得离得远点,或许就安全了。
“你俩可算来了!”孟良温灰头土脸的,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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