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心中便有了算计,为了权力,为了那难以启齿的怨恨,选择倒戈父亲,参与了改变天下格局的争斗 。
如今,面对这诡异的景象,心中的愧疚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宋眠满心惊恐,思绪纷乱如麻的时候,那道火光依旧划破天际。
远处,谢淮钦、张珩衍和郑吣意三人正隐匿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盯着宋眠的一举一动。
谢淮钦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看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成了。”声音沉稳,听不出一丝波澜。
张珩衍满脸得意,竖起大拇指:“砚南,还得是你和郡主神机妙算呐!提前谋划这么周全,这磷粉一撒,效果绝了!”
郑吣意亲昵地挽着谢淮钦的胳膊,笑着打趣:“别光夸我们,这次你也出了不少力呢!要不是你办事靠谱,派人及时撒好磷粉,哪能这么顺利。”
张珩衍挠挠头,嘿嘿一笑:“郡主过奖啦,我这也是听你们指挥嘛,看圣上那样子,估计定罪丞相的事情十拿九稳了。”
宋眠好不容易回过神,神色慌张地对身旁的孙赟吩咐:“这陵墓风水异象一个接一个!快,立刻回宫,朕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了!”
张渌见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瞧宋眠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此刻确实不是进言的好时机,便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孙赟忙应下,一边小跑着去安排回宫事宜,一边暗自琢磨,这异象出现得蹊跷。
而在暗处的谢淮钦三人看到宋眠要回宫,郑吣意柳眉一皱,焦急道:“就这么让他走了?那咱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张珩衍也是一脸不甘:“是啊,砚南,不能就这么放过,好不容易把圣上引到这儿。”
谢淮钦却神色镇定,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低声道:“别急,想走就让他走。”
“回宫的路,咱们也早有安排。”
宋眠这边,心急如焚地登上回宫的马车,坐在车内仍心有余悸,时不时看向窗外,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张渌骑着马跟在车旁,一路上都在思索刚刚发生的事,总觉得,这场“风水异象”背后不简单。
回宫的路上,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宋眠心情也如同这路况一般,七上八下。
突然,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宋眠心头一紧,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
车夫哆哆嗦嗦地回道:“皇上,前面的路不知何时被巨石堵住了,无法通行。”
宋眠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前方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块巨大的石头,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此时,张渌赶忙上前,警惕地环顾四周,心中暗叫不好,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设下的路障。
他担心有埋伏,于是建议道:“圣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绕道而行吧。”
宋眠虽满心不悦,但眼下别无他法,只能点头。
而另一边,谢淮钦三人早已快马加鞭赶到了另一条必经之路上,郑吣意兴奋地说:“看来他们果然中计了,接下来就看你们两个的了。”
张珩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次一定要给丞相助助力。”
谢淮钦目光坚定,望着远方,冷冷地说: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话落就在路边隐匿好身形,静静等待着。
良久后,宋眠一行人绕路而行,马蹄声踏破寂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拐进一条狭窄的山谷时,一阵阴恻恻的风呼啸而过,两旁的树林沙沙作响。
张渌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脊背紧绷,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像野兽的低吟,又像鬼魅的呜咽。
孙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强装镇定道:“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回应他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与此同时,谢淮钦听到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鱼儿上钩了。”
他向郑吣意和张珩衍使了个眼色,三人默契地散开,从不同方向包抄过去。
山谷中,火势熊熊,侍卫们手持武器,紧张地盯着四周。
突然,几道黑影从火光中窜出,正是谢淮钦和张珩衍假扮的黑衣人,二人手中利刃寒光闪烁,直逼宋眠的马车。
“有刺客!保护皇上!”
孙赟大喊一声,率先迎了上去,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
谢淮钦和张珩衍武功高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将侍卫们打得节节败退。
打斗中,谢淮钦一个侧身,巧妙避开张渌的攻击,同时给张珩衍使了个眼色。
张珩衍心领神会,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从怀中掏出一包迷粉,猛地向空中一撒。
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侍卫们纷纷捂住口鼻,动作变得迟缓起来,不一会儿便东倒西歪地瘫倒在地。
谢淮钦见时机成熟,故意在混乱中丢下一个带有丞相府徽记的香囊,随后二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过了许久,迷粉的效力渐渐消散,宋眠战战兢兢地从马车里钻出来,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侍卫尸体,又惊又怒。
张渌捡起地上的香囊,脸色骤变:“皇上,这……这是丞相府的东西!”
宋眠一把夺过香囊,眼睛瞪得滚圆,怒吼道:
“好你个李肃,竟敢派人刺杀朕,朕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说罢,带着仅剩的几个侍卫,匆匆往皇宫赶去,一场朝堂上的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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