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珩衍肚子里的“空城计”越发响亮,双腿也因长时间站立而微微打颤。
感觉下一秒就要累倒时,藏书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长廊里格外清晰。
原来是大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丫鬟见到宋羡欢后,连忙恭敬地行了个大礼,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公主殿下,大公主请您速去她的宫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宋羡欢正翻着一本刚从书架上取下的奇书,看得入神,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满脸不悦道:“什么要事,非得这时候找?”
“没瞧见本宫正看书看得兴起吗?”
丫鬟一脸为难,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轻声说:“大公主说与您下月的生辰宴筹备有关,反复叮嘱一定要请您过去。”
一听到“生辰”二字,宋羡欢的不耐烦瞬间消失了几分,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轻轻合上书,站起身来。
瞥了眼一旁累得脸色发白的张珩衍,说道:“张大人,今日暂且先到这儿,本宫改日再来找你寻书。”
张珩衍如获大赦,双腿一弯,赶忙行礼道:“臣恭送二公主殿下。”
看着宋羡欢离去的背影,缓了好一会儿,才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慢慢走出藏书阁。
此时,夜色已深,宫中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单。
好不容易回到府邸,刚迈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管家便匆匆迎上来。
神色焦急,连平日里的礼数都顾不上了,直接说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张珩衍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去让厨子给我备几个菜,什么都行,只要能快点端上桌,我都快饿晕了。”
管家应了一声,匆匆往厨房奔去。
张珩衍走进内堂,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今晚在藏书阁的遭遇。
没一会儿,小厮便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走进来,有平日里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碗鲜美的鱼汤。
张珩衍看着饭菜饿的马上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得忘乎所以,突然被一块肉噎住了,满脸通红,拼命拍打着胸口,还不忘伸手去抓桌上的鱼汤。
“咕咚咕咚”猛灌几口,这才总算缓过神来。
缓过来后,也没闲着,继续风卷残云,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过了些许时候,酒足饭饱的张珩衍瘫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就在这时,画面一转,郡主府后花园里,灯笼高悬,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
谢淮钦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盏精美的祈福灯,神色庄重,缓缓走向院子中央。
郑吣意跟在她身后,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温柔。
“意儿,今年这祈福灯,可得许个大大的愿望。”谢淮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俏皮。
郑吣意轻轻点头,“那是自然,定要岁岁平安,还要为百姓谋更多福祉。”
两人站定,双手稳稳托住祈福灯,谢淮钦拿着火折子,轻轻点燃灯芯,随着热气充盈,灯缓缓上升。
她们仰着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盏灯。
“愿往后岁月安宁,再无奸佞作祟,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谢淮钦轻声呢喃。
郑吣意伸手握住眼前人的手,“我们定能做到。”
天牢内,阴暗潮湿,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李长泽和李肃绝望的面容。
李承泽双手紧紧抓住牢门的栅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爹,怎么办啊!”
“怎么会突然这样?我们向来本本分分,怎么就被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身子微微颤抖,满心的恐惧与无助。
李肃坐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沧桑与疲惫,长叹一口气,声音沙哑:“这恐怕是有人恶意陷害,朝堂之上,向来波谲云诡。”
“可圣上这次不知为何,竟丝毫不给我们验证清白的机会。”他抬起头,望向牢顶,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还有三日就要问斩,是爹害了你,若不是牵连你,以你的才能,本可平安度日。”
李承泽猛地转身,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扑通一声跪下,握住父亲的手:“爹,您别这么说!”
“我们一定还有办法,说不定有人会为我们伸冤,说不定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他试图安慰父亲,可自己的声音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慌张。
李肃苦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儿子的手:“但愿如此吧,只是这深牢大狱,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父子俩相对无言,只有沉重的叹息声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狱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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