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别到时候后悔,等哪天想开了,尽管来找哥哥我,保证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热闹的锣鼓声,一道响亮的吆喝声穿透嘈杂人声:“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儿个给大家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

张珩衍瞬间被吸引,脑袋探出窗外,兴奋地叫嚷:“砚南,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楼下像是有大热闹,咱赶紧去瞅瞅!”

说着,也不等谢淮钦回应,便拽着她往楼下冲。

到了楼下,只见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张珩衍仗着身强力壮,左挤右钻,好不容易带着谢淮钦挤到了前排,原来是一个江湖杂耍班子,正卖力表演着吞剑、喷火的绝技。

张珩衍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拍手叫好,还不忘捅捅谢淮钦:“你看这喷火,多厉害呀!”

谢淮钦虽也被眼前的热闹吸引,但心里还惦记着张珩衍之前说的话,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付着。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大变活人带来的震撼中时,变戏法的男子身姿潇洒地走到前端,双手在空中优雅地一挥,高声说道:“各位看官,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下面有请在座的一位幸运儿来参与咱们的戏法——鸳鸯戏水谁愿意上台,亲身体验这奇妙?”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瞬间炸开了锅,人群里一阵骚动,既兴奋又带着一丝犹豫。

张珩衍眼睛一亮,用力拉了拉谢淮钦,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扯着嗓子嚷嚷:“兄弟,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快上去,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胆量,说不定还能借机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呢!”

谢淮钦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忙不迭地摆手拒绝:“不行,你可别瞎闹。”

“我对这戏法一窍不通,上去了指不定出什么洋相,还是算了算了。”

张珩衍哪肯罢休:“哎呀,怕什么呀!就是图个乐子,大家都眼巴巴地盼着呢,你上去保准出彩!”

两人正拉扯间,台上的戏法人注意到这边动静,伸手遥遥一指:“就那位公子,看您气宇轩昂,想必定是不凡,快请上台!”

被点名的谢淮钦僵在原地,周围人目光“唰”地聚过来,张珩衍在一旁用力推她上台。

西洋戏子带着谢淮钦走到一个全新的大箱子前,箱壁同样透明。

先是展示箱子内部毫无机关,随后拿出一块特制的、绣满奇异符号的幕布,在众人面前抖了抖,确保没有猫腻,才将幕布缓缓罩住箱子。

就在幕布落下的瞬间,谢淮钦心里七上八下,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可不能在这儿暴露。

突然,一道刺目的强光闪过,紧接着是台下观众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几乎是眨眼间,幕布被快速揭开。

台下的张珩衍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原本站在箱子里的谢淮钦,此刻竟躺在箱盖上,而她身上还趴着个美娇娘。

那美人蒙着一层轻薄面纱,只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正伸出葱白似的手指。

轻轻抚摸着谢淮钦的下巴。

再看谢淮钦,双颊绯红,眼神迷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手臂还下意识地搂住了美人的腰肢。

“等等,那个人……那个人不是郡马爷吗?”

人群中,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怎么和戏子搂在一起,还那么亲昵!”

谢淮钦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逐渐清醒,一睁眼,便瞧见近在咫尺的美人,再感受腰间那柔软的触感。

吓得瞬间清醒,触电般松开手,猛地坐起身,慌乱解释:“这……这绝非我本意,定是这戏法作怪!”

西洋戏子却一脸无辜,摊开双手,高声道:“公子莫要惊慌,这正是戏法的奇妙之处,小的怎敢戏弄于您?”

张珩衍心急如焚,箭步上前,张开双臂将谢淮钦护在身后,冲着台下众人高声喊道:

“都给我住口!我兄弟为人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他向来品行端正,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分明是这戏法暗藏猫腻,诓骗了大家!”

人群中有人不服,高声反驳:“事实摆在眼前,还想袒护他?难不成你也与他是一丘之貉!”

张珩衍气得满脸通红,转身死死盯着戏法人,怒喝:“你这妖人,究竟使了什么邪术?今日若不把事情说清楚,还我兄弟清白,定饶不了你!”

戏法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很快又堆满笑容,赔着不是:“公子们息怒,实在是对不住,冒犯了郡马爷。”

“要不这样,小的再变个戏法,权当给大家赔罪,二位看如何?”

张珩衍哪肯罢休,向前一步,作势要揪住魔术师的衣领:“少在这儿花言巧语!今日必须把这戏法背后的门道说清楚,否则,我砸了你的场子!”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人群外一阵骚乱,谢宅的家仆神色慌张地挤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谢淮钦脸色骤变,看来,这场闹剧只能暂且搁置,更棘手的麻烦已然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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