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何若兰受完了该受的刑,就放了出去。

陈志远特意支开楚慕白,留何若兰一人在家。

没过一时半刻,就有自称是她相好的男子前来,还说要来取走剩下的金银。

何若兰抄起扫帚就朝季思贤脸上招呼过来,季思贤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凶悍,收起玩世不恭的嘴脸,一把抓住何若兰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地,“疯婆娘,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要不是我,你连一个碎银头子都见不到,给了你一布包的金银首饰,你还嫌不够,想独吞那些财物不成?”

何若兰恼羞成怒,被陈志远糟蹋,她身在牢狱无力反抗,但此刻是在她自己的家中,断然没有还任人欺辱自己的理由。

二人越骂越凶,季思贤心思活络,曾经为了画出女子特有的妩媚柔情,常年流连在烟花巷柳之地,像何若兰这种女子他也没少见,几句激将,便逼得何若兰说漏了嘴。

刘忠带人急匆匆地冲进院子,径直奔向藏匿财物的地点,焦急地翻找剩余的财物,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所有财物竟已不翼而飞了。

从泥土痕迹来看,此处确实曾藏有过财物,并且根据痕迹的新鲜程度判断,财物被取走的时间并不长。

何若兰怔怔的看着那空荡荡的土坑,疯了似的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她一心维护楚慕白,即便备受陈志远的凌辱,也咬死不肯供出他,却没想到,楚慕白早已背叛她,借着她入狱这几日,将所有财物都转移了。

有何若兰的证词,楚慕白被控制起来。

但只要一天找不到脏物,就无法定楚慕白的罪。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只要脏物在他手里,早晚他会暴露的。就算他沉得住气,温宁也一样有办法逼他就范。

最难的是,楚慕白前脚出了事,后脚户部侍郎张仲献点名向陈志远讨要楚慕白。

陈志远搜不到脏物,只好将铺面卖掉抵税项,剩余四间也对外变卖,实则是换成他信得过的人假意接手,但因没找到更赚钱的项目,就先搁置着。

此事很快传到温宁耳中。

温宁叹了一口气,暗怨自己大意,没有派人看住楚慕白,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流青劝慰着她,这件事也怨不得任何人,毕竟楚慕白奸猾得很,竟然借着打压时家之机,攀上了户部的高枝。

可这放跑了楚慕白,日后且有的闹挺了。

温宁收拾了一下心情,让流青从库房里挑选出一些难得一见的上好药材,去见顾老。

他老人家是前日回来的,温宁没急着去拜见,也是想到顾老舟车劳顿,不宜见客。

做完这次针刺治疗,温宁明显感到心口处又轻松了不少,这次倒是没用她开口讨要护心丹片,顾老就将顾百里以前准备好的丹片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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