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继续说道:“牌位上的名字,是早已故去的十三皇子。”

“放肆!”

听罢,上官驷夺过刚到刘公公手上未过半刻的茶盏,他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到地上怒吼:“她怎么敢!”

早年间,上官驷亲口下令,不许任何人祭拜上官衡,更不许为他立坟立碑。

至于缘由,上官驷未曾对外明说。

可现今却有人告诉上官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最爱的女人冒着大不韪,不仅为她的儿子请了块牌位,还把它私藏在宫中,日夜不休地供奉着。

一道闪电劈下,上官庭撑着伞站在门外,像是前来索命的厉鬼。

上官驷被吓得一惊,连连后退。

“陛下!”刘公公赶忙上前,用自己不太结实的手脚,搀扶并抵住了上官驷快要倒下的身子。

“若是不愿,陛下大可离开。”

收起湿漉漉的油纸伞,上官庭将它小心放在门边。

待仔细拍干净身上的雨水,上官庭方才缓缓抬脚,踏入门内:“陛下今日不忙?”

“往日母妃想见你时,你总说忙。”

上官庭此时的眼睛,好似沉寂的湖水,波澜不惊:“还请陛下回宫,看着、陪着你的那些宝贵的折子,别叫旁人替你占了去。”

上官驷轻轻推开刘公公搀扶着他的手,缓了好一会儿,等勉强能够稳住脚跟后,上官驷踩着地上的碎片,十分艰难地走到上官庭的面前:“庭儿,你是在责怪你的父皇吗?”

上官庭讥笑道:“陛下忘了,我没有父皇。”

“可细细想来,陛下应该没忘,不然陛下身边的影卫也不会闲来无事,与上官玦一同候在宫门口,等着我、拦着我。”

从袖中拿出一朵刚捡的纯白菊花,上官庭抬手把它别在上官驷的耳后:“既然叫人拔了,那就好好收着。”

踏进芙华宫,上官庭一入眼便是儿时与宋织玉一起种下的几棵梨树,被人劈成了碎木;还有前不久宋织玉亲自动手种下,刚开花不久的菊花,也被人踩成烂泥。

“陛下,在找什么?”

上官庭紧紧盯着上官驷:“还是,你想要些什么?”

没等上官驷开口,门口忽然响起熟悉且阴森的笑声。

“原来,这便是父慈子孝。”

上官卿月咂咂嘴,改口道:“不,是父慈子笑。”

“还有,本宫的好皇兄,本宫也想知道,你在找什么?”

消失的上官卿月突然出现,她半倚靠在门框边,正咧着嘴,笑得灿烂:“怎么,本宫很让人惊讶?”

“皇兄,不应该啊。”

上官卿月脚步轻快地小跑至上官驷身旁:“从小,本宫最喜欢干两件的坏事,便是偷听皇兄的墙角。”

“还有,坏皇兄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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