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瑕歪着头想想，“我好像听阿爹提起过，他们有的因为在神堕之战中受了重伤于是常年闭关不出，有的据说因为修罗王之死心灰意冷去了远方游历，还有的早就向往人间的生活于是离开幽冥之地去了人间……”
“是否还有能找到的？”
“你找他们做什么？”赤瑕终于觉得有一点不对，霍云川一个人类寻找青族的各位大长老们做什么？
霍云川也不藏着，“我有些事情想向他们请教。”
“请教武学修为吗？”赤瑕果然有一点点脑子但是并不多，他非常纯粹地给霍云川找了个他认为理所应当的理由。
这一下倒是把霍云川哽住了，他都想不出这么敷衍的借口来，于是想了想他决定对赤瑕说点实话：“我的修为不必向他们请教了。”
赤瑕点头表示同意：“也是，你比他们强。”
在赤瑕心中霍云川还是很能打的，毕竟他也没有真正见过那些青族的长老们，霍云川说了他自然就信了。
“我想向他们请教堕天之日的事情”，霍云川瞥了一眼跟蓝瑶头碰头交流的白瑜，似乎她们丝毫未曾注意到这边。
赤瑕一愣：“你打听那个做什么？”
霍云川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白瑜，“我想弄清楚一些事。”
赤瑕越发好奇，“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想知道我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白瑜的，赤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皱眉。
“你们……你……和她……”，赤瑕看岔了，惊悚的目光在霍云川和蓝瑶之间转来转去。
霍云川无语地把他的脑袋往旁边挪了半寸：“她。”
赤瑕更惊悚了：“你和她的过去？你们竟然有过去？”
“人不都有过去”，霍云川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话略有不妥，便又补充一句：“修罗也有吧。”
“可她没有啊！”赤瑕声音都在抖，“你不知道吗？白瑜姐姐从堕天之战那日醒来时就没有了从前的记忆，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试图寻找自己的过去……”
霍云川骤然挑眉：“竟有此事？”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没人跟你说过？”
霍云川坦然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悄悄跟你说嗷”，赤瑕夹了块肉吃，一边嚼着一边揽过霍云川的耳畔跟他低语。
“他们是真的不觉得说话声音有点大吗？”
在旁边假装跟白瑜低声聊天的蓝瑶实在受不了开始小声吐槽，白瑜一手还端着果酒的酒杯，笑眯眯地回答：“你难道不喜欢听别人的秘密？”
“喜欢是喜欢，只是这偷听的太没有难度了”，蓝瑶跟白瑜碰碰杯，满眼里都是打听热闹的光：“唉，你说小白脸到底有什么过去是跟你有关系的？”
“我好像见过一点，他的梦里有些事好像跟我有关。”
“那你怎么不把他刑讯逼供，或者是窥探他的梦境，正好可以帮你找回记忆。”
蓝瑶跃跃欲试，“我可以帮忙的。”
“还没到那个时候”，白瑜抿着杯中的果酒，最后一个杯底了，她一口喝光，在舌尖品着残存的果子香气，“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时间对她来说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她选择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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