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室里。
李小卫把孩子尸体从垃圾箱里抱出来,放在解剖台上,王乐乐拿走垃圾箱,他在一旁仔细检查垃圾箱,里面有一些粉末和一枚指纹,陆佩则是在他身上找到一些毛发和一根头发。
张哲做完尸检,“孩子大概5岁,刚刚换了乳牙,X光显示右肱骨和肩峰处软骨碎裂,这种称为角状或桶柄状骨折。”
陆佩问,“晃动孩子所致吗?”
张哲摇头,“可不只是抓和晃动,强烈的晃动造成了剪力作用,造成了生长板尾部的骨折,这是很明显的虐待。”
陆佩问,“你认为这些骨折有多久了?”
张哲说,“这种骨折通常愈合后,不会有明显易见的硬痂出现,我猜小于6个月。”
陆佩说,“他很瘦弱,看上去很憔悴,唯一的肿胀是腹部。”
张哲说,“这种称为恶病体质,围绕在颅骨软组织减少了,眼睛凹陷,在皮肤本该收缩的地方有明显的突起。”
陆佩说,“肋骨顶着皮肤,他是饿死的,是不是?”
张哲说,“致死的原因是饥饿导致的肾衰竭,他的肠道实际上是空的,除了这些褐色的微粒,肝脏脂肪变性,肝脏是黄色的,多油脂,酮酸中毒,储存的脂肪用来产生能量,然后是横纹肌溶解,当肌肉开始分解后,就像身体在消化自身。”
陆佩问,“这需要几个星期?”
张哲说,“我得承认,这看上去异常残忍,牵扯到孩子时,尤其是。”
两人有很长时间的沉默,都为现在这样的时代还出现饿死孩子的情况倍感唏嘘。
看守所办公室里。
孙钦副队长,看守所拘留室的监管指挥官,“这种10×18的拘留室通常关25个人,我们有35个人,没有多余的地方关押,在这些流氓和乡下人中间,是很容易发生骚乱。”
钱浅说,“35个人关在一间拘留室也太多了。”
孙钦说,“警察把他们集中了起来,在我们这边通常不会太久,不过今天有点混乱。”
李维问,“出了什么问题?”
孙钦说,“计算机网络出了问题,下水管道坏了,反正倒霉事都碰一块儿了。”
李维问,“同一个拘留室有没有对立的帮派?”
孙钦说,“没有,我重新查过名单,我们不想让这些流氓在监管期间自相残杀,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袭击我们。”
钱浅说,“你想过一间过挤的拘留室,还有坏了的管道,会是他们扔屎的理由吗?”
孙钦说,“他们不需要原因,根本就是动物园里的坏猴子。”
钱浅和李维对他这样的说法感到很不舒服,李维干咳了一声,“那枪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孙钦说,“逮捕的警察疏忽了。”
钱浅问,“当他们到拘留所后,你们没有重新搜查过吗?”
孙钦问,“你说什么?”孙钦没想到钱浅会这样问。
钱浅重复了一遍,“他们到这里后,你们没有重新搜过他们吗?”
孙钦不客气的问,“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吐不快吗?”
钱浅被他无知的话逗笑了,“拘留室里有把枪是警察工作的疏忽?”
孙钦走近两步对钱浅说,“我不希望你说我或我的手下。”
钱浅也站了起来,“那也许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这儿有个人脑死亡了,我不管他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应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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