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红尘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朝着司空长风质问道:“司空长风,你这家伙是不是自从那学堂大考结束之后,就一直窝在院里没有出过学堂啦?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简直都快要发霉长蘑菇了!赶紧给我出去沾沾人气儿,然后再回来!”

可怜的司空长风,这个整天只知道埋头苦练枪法的家伙,就这样被红尘毫不留情地从院子里赶了出来。

只见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心爱的长枪,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不停地用手轻轻敲打着院门,嘴里还嘟囔着:“红尘啊,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快点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嘛!大考前我都看过一遍了,没意思。”

然而,红尘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门内,双手叉腰,凶巴巴地吼道:“想进来?没门儿!今天不在外面待到酉时,你休想踏进这院子一步!”

红尘在内心语重心长地道:我说长风啊,你要是再这么宅下去,连到手的娘子都要飞走喽!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赶紧出去溜达溜达吧!

听到红尘所言这话,司空长风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深知自己拗不过红尘,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声冲着院内喊道:“哎呀,红尘,你这弄得太匆忙了,我身上现在一个铜板都没带呢!”

这时,红尘一旁的百里东君见状,赶忙走上前来,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了红尘。

红尘接过钱袋,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然后随手一抛,只见那个钱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司空长风的脚上。

司空长风呲牙咧嘴地抱着脚,疼得直跺脚,在原地像只猴子似的蹦跶了两下。

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那模样真是又滑稽又可怜。

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稍稍缓解一些,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袋,然后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扛起长枪,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蔫巴巴地转身离去。

百里东君虽没出去看到这场景,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司空长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红尘的目光突然扫向了百里东君,眼神犀利如刀:“哼,光知道嘲笑别人,你自己就没问题吗?李先生不是将《酒经》给你了吗?这几日你看得怎么样了?叶鼎之都已经开始练习功法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酿酒啊?”

百里东君一听这话,顿时语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完蛋了,这下冲我来了!早知道前几天就不该那么嘚瑟,跟红尘说起碉楼小筑的事情,更不该在他面前炫耀《酒经》。现在可好,被催了吧!

红尘一脸严肃,脸色阴沉得吓人,死死地盯着百里东君。

感受到红尘那不友善的目光,百里东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当然是看了,不过……不过这里面有些地方实在太复杂了,我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太懂。所以,我觉得……我需要出去找找……对,灵感!”

说着,百里东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红尘的动静,一边悄悄地往墙边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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