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阳光明媚,鲜光盛开,和屋中的阴冷有了极大的反差。
她的身体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半隐在阴寒中。
妙儿伸手接住一片飘落下来的花瓣,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也是有心的啊。”
龙船上,叶恒正在换衣服。
她换上一身宫装,头发梳成繁复的发髻,林惊弦拿了一盒首饰过来,叶恒挑了一套红宝石头面戴上,又拿了口脂涂了一点在唇上。
只一点点艳红,叫她整个人气势更盛。
墨三娘扮成侍女在一旁站着,她时不时的瞅一瞅变成女子的涂山景。
涂山景穿着一身女装,整个人容色艳丽,娇美动人。
“谁家侍女长成这样?”
墨三娘撇了撇嘴,朝着涂山景翻个白眼。
涂山景气哼一声:“自己丑就看不得别人漂亮。”
墨三娘气笑了:“是啊,是漂亮,可惜啊,是个男儿身……臭娘炮。”
“你骂谁?”涂山景挽起袖子一副悍妇样。
叶恒起身,冷眼扫过,两个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好,再没之前斗嘴时的箭拔弩张。
叶恒抬手,墨三娘赶紧过去扶住。
“走吧。”
从舱中出来,就看到林惊弦一身紫色团龙袍,腰束玉带站在阳光下。
他如今早已没有一点病容,往那里一站,便是翩翩佳公子。
林惊弦朝前走了几步,将墨三娘挤到一侧,他伸手挽了叶恒:“王妃,走吧。”
二人到了卢家的时候,西边最后一缕阳光快要隐去,卢家门前大红灯笼高挂,远远瞧着,整个卢府一片灯火通明。
卢知府和卢诸带着下人已经侯在门前,卢太太在门内等着。
双方见过礼,卢太太便笑着引叶恒去内宅。
叶恒带着墨三娘和卢太太谈笑几句:“景儿,你留下来服侍王爷,别叫王爷喝多了。”
涂山景答应一声,直接站在林惊弦身侧:“王爷。”
她这一声叫的娇滴滴的,叫卢知府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卢知府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实在长的好,他又疑惑的看了叶恒的背影两眼,心里犯了嘀咕。
京中传言福王妃极为霸道,且醋意重,根本就不让福王纳侧妃,福王府更是一个妾室通房都无。
而且福王畏妻如虎,除了福王妃,从不让别的女子近身。
他还信了那些传言。
而今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瞧瞧,身旁跟着这样千娇百媚的佳人,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啊。
“王爷,请。”
卢知府朝着林惊弦笑笑,眼神中大有你知我知之意。
林惊弦没看他,径自朝前走去。
宴会地点是在卢府的花园中。
正值春景,花园中气温正好,坐在花丛中看歌舞,别有一番意趣。
叶恒和卢太太坐在一处,卢太太陪着笑:“家里也没甚上得了台面的,也就是前些日子才入府的那位歌伎唱的好曲,跳的好舞,正好叫她来先给咱们助助兴。”
她拍了拍手,便有一绝色女子着轻纱舞衣手抱琵琶边弹边舞着进来。
周围点了蜡烛和油灯,一片暖黄光线中,绝色女子更显娇美,她舞步轻灵,曲声美妙,叫人如痴如醉。
她边舞边弹,嘴角含笑,媚态丛声,那舞步似踏在人心坎上,就这么一点点的靠近林惊弦。
叶恒和卢太太远远看着。
叶恒没有丝毫不满,反倒夸赞一句:“倒是难得的好人物,好舞蹈,可巧我这些日子无聊的很,还望割爱,叫我带上船去,也一解途中疲乏。”
这是?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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