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 ——
易寒满脸疑惑与震惊,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大步,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暗卫,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王君竟然性情大变?”
那暗卫连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原本按照计划,王君昨夜应当留在皇贵妃那里歇息的,可不知为何二人却突然大吵了一架。皇贵妃一怒之下,竟直接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王君见状,只得改变主意准备返回书房。然而就在途中经过淑妃住处时,他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悦耳的歌舞之声,于是便忍不住走了进去。自那以后,便一直未曾再出来过。”
易寒听完后,眉头紧紧皱起,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后追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办法进去查看一下情况吗?”
暗卫赶忙摇头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王君在妃嫔的寝宫之中休息,咱们做暗卫的哪有胆子贸然闯进去查看呢?万一惊扰到圣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易寒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在原地来回踱步转了一圈后,停下脚步再次开口说道:“这里面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王君不会如此反常。你确定不是因为王君和云贵妃之间闹了别扭,所以他才故意这样做来气她呢?”
暗卫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起初属下也是这般猜测,但后来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正因为这件事,属下才急匆匆赶来找您,并希望您能给摄政王传个消息告知此事。”
易寒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事?”
那名暗卫压低声音说道:“王君平日里性情一向温和慈善,对待下人也颇为宽厚。然而就在今日清晨,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之事。有一名侍女不知因何事不小心惹怒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一怒之下便向王君哭诉,恳请王君下令将那名侍女处死。令人震惊的是,王君竟然……竟然答应了淑妃娘娘的请求!”
说到此处,暗卫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易寒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王君向来以仁善着称,怎会轻易应允这般残忍之事?其中定有隐情!你回去继续注意着,我立刻就写信给摄政王。”
“好!”
—— 回忆结束 ——
冷南卿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今日我也是瞧出一件奇怪的事,这王君对那楚霜华可谓言听计从,宠溺有加。而这楚霜华亦是古怪得紧,她腰间所系的那个铃铛尤为引人注目,里头仿佛藏着什么秘密,想必那晚定然是发生了些不为人知之事。”
站在一旁的宣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看清那铃铛究竟是何物,但他紧接着推测道:“依我之见,如果那铃铛里装的乃是蛊虫,倒也不无可能会使人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甚至连熟识之人都认不得了。”
这时,冷南卿突然转头看向易寒,问道:“易寒,听闻贵妃余若怜已被囚禁起来了?不知其余妃嫔情况如何?还有时柒呢?”
易寒面色凝重地回答道:“余贵妃只因说了淑妃的侍女几句闲话,便遭此厄运,被关进了冷宫。至于皇贵妃,她在回御史府后,我即刻将此事禀报于她。如今她已然回宫,一切安好,并无大碍。而王后棠溪越则终日只是喝喝茶、赏赏花,悠闲度日罢了。至于其他妃嫔嘛,皆是明哲保身,无人敢轻易露头。”
听到这里,冷宁尘面露焦虑之色,急切地问道:“那咱们眼下该当如何行事?我与翎哥这般状况,着实难以展开调查啊~~啊!易寒,疼!”
宣漓不禁给了冷宁尘一个白眼,但是冷宁尘背着身体,没看到。
冷南卿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们这几日肯定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了!朝中的局势如今尚不明晰,所以咱们暂且按兵不动,切不可鲁莽行事。这几日,我们就都安安心心地待在府里好生休养吧。”说罢,她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这时,坐在一旁的宣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站起身来,神色紧张地说道:“王君该不会想要暗中派人刺杀我们吧?趁我们病要我们命。”
话音未落,只见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双手环抱着自己,不禁打起了哆嗦。
一直沉默不语的墨北翎摇了摇头,冷静地分析道:“应该不至于如此。今日他刚刚对我们大打出手,如果紧接着又派人行刺之事,朝中必然会有人心生不满。再者,只要稍有头脑之人稍加思索,便能轻易猜到此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应当不会做出这般愚蠢之举。”
说完,他看向冷南卿,眼中透露出一丝沉稳和自信。
冷南卿听后,认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墨北翎的看法。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咱们便只管休养生息,尽量不做任何引人注目的举动。如此一来,即便那王君有心刁难,想必也是找不到合适的由头的。”
“就怕他故意找我们麻烦,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冷宁尘嘟囔道。
“宁尘说的对,这几日得好好想想办法,看怎么查明王君到底是怎么了我们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墨北翎说道。
冷南卿转头看向宣漓,嘱咐道:“宣漓,你且先行回宫去吧。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需要协助之处,我们之间也好及时取得联系。”
宣漓点了点头,应声道:“好的,我明白。回去之后,我会尝试着与时柒姐取得联系,看看能否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帮助。”冷南卿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冷南卿微微一笑道:“好。”
话音刚落,只见宣漓缓缓地站起身来,但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扇精致的屏风之后,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割舍的情感。而在那屏风的背后,正躺着身受重伤、面色苍白的冷宁尘。
宣漓轻声说道:“冷宁尘,你可一定要好好养伤啊,否则的话……下次我该如何拿你来试毒呢?”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紧闭双眼的冷宁尘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满脸惊愕与愤怒地吼道:“什么!!!我如今都已经这般模样了,你竟然还想着要拿我试毒?我告诉你,我现在之所以会如此严重,定然是因为你上次给我的那种毒所致!”
面对冷宁尘的指责,宣漓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调皮地朝着他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只留下冷宁尘独自一人在那里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宣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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