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太监站定后,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永安侯府二公子张煜阳于前线杀敌之时,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致使军机延误,祸及整支前锋队伍。”
“此等行径,罪不可赦!大将军据实上报,朕闻之震怒不已。
现责令永安侯府即刻交出张煜阳,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此外,因张煜阳之过,永安侯府阖府上下一律贬为庶人,不得再享侯门殊荣。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传旨太监面无表情地将其卷起,递到了永安侯手中。
永安侯接过圣旨,只觉得双手犹如千斤重一般,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纨绔儿子竟然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事。
一时间,侯府内哭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夫人当场晕厥过去,其他女眷们则吓得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而那些家丁仆人们,则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侯府。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传旨太监大声喊道:
“公公,此事定有误会啊!我二弟他平日里虽然顽劣了些,但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人的。还请公公禀明圣上明察秋毫!”
此人正是张煜阳的大哥张熠珩。
传旨太监冷冷地看了一眼,说道:
“哼!铁证如山,岂容你狡辩?若再不速速交出张煜阳,休怪咱家不客气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搜人。
张熠珩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但又无可奈何。
他深知如今已是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们在侯府内四处搜寻张煜阳的下落……
另一边,事件中的人张煜阳扮做了乞丐模样。
早在一月前他就一路乞讨到了京城。
因为不知道家里人是否知道他做的事情,便不敢贸然前去相认。
一直窝在破庙里,与乞丐抢占地盘。
算算日子,他觉得若是大将军将他告发了,此时陛下应该已经知晓了。
便抹了一把泥土糊在脸上,朝着永安侯府走去。
还没到,便见大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他连忙紧了紧身上的破衣,将脸遮挡了起来,一点点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永安侯和张氏不愿意出来,硬是被人架着丢了出来。
就连刚康复不久的老夫人也被人放在椅子上抬了出来。
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
四周围着许许多多前来看热闹的人,令她羞耻不已!
她捂着胸口,指着进进出出的官差骂道:“你们给我住手,这里是永安侯府,岂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
“我要见皇上,我要去告你们!”
前来宣旨的公公闻言,笑的轻蔑,“老夫人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可没有诰命在身,也不是官差的家眷,你想怎么去见陛下呢?”
“莫非是想去敲那登闻鼓?”
“只怕你是有命敲,没命挨得住那板子啊!”
老夫人自是知道敲那登闻鼓,需要挨一百棍子,她眼皮跳了跳。
眼神闪躲,强硬的说道:“谁说我要去敲登闻鼓了,我还有孙女,我要去找我孙女为我们主持公道!”
“孙女?”
公公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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