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花清流的路上，我有点不合时宜地想，那么粗的鞭子，一年被打个四五次，居然还没在他身上留下疤痕，用的什么祛疤产品效果这么好？
估计花清流正在天罡地煞泉泡药浴，我在他房门口徘徊等待，看到不远处，荒婪抱着一大摞账本什么的的从房里出来往书房的方向走，抬眼就看到了我，脚下停顿了一下。
他这一停顿，搞得我心跳都停顿了。
眼看着脚尖都转向了我，好像又用余光看见了什么，最终看了我一眼，还是回转脚步还是往书房去了。
下一秒就听到了花清流的声音。
“小寒。”
他是因为看到了花清流才临时调转的方向？
花清流身上都还隐隐散着天罡地煞泉的药味，但衣服明显用什么香薰之类的处理过，为了遮盖药味儿。晚上看不清他的脸色，看状态，应该还不错。
我这个满是废料的脑子，立刻就开始在脑子里YY美男出浴图。
“小寒是在等我吗？”
花清流语气里满是笑意，每次看到我都眼前一亮，就算一脸疲惫，也会瞬间精神奕奕，就像我看见美食一样。
“嗯。”我点点头：“我来……看看你。”
“每一日都在见面，为何今夜还要专门来看我？”听我这么说，他的眸子又亮了几分：“莫非是打算放弃幻蛊，留下来了？”
……不要想太多。
“当然不是，我有事要问你。”
“有什么事进去说吧，深山夜里风凉。”
他上来就要拉我的手，我把手往背后收了收，他拉了个空，脸上浮起一抹失落。
我还是和他进了房间去，主要是我怕自己口不择言说两句玄清的坏话被人隔墙有耳听了去，会很尴尬的。
进门坐下，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明知道夜不归宿会乱了药王谷的规矩，会受罚，为什么还要陪我在山洞里躲雨，我睡着了你也可以把我摇醒啊，被罚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引你被动犯错，我也应该受罚，或者我应该替你受罚。”
他的睫毛轻颤，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的反应。
“难得有独处的机会，又见你睡得香甜，便不忍心将你叫醒，左右不过才二十鞭，反正自小到大也被打习惯了，我无所谓。”
被打……习惯了？
他们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严师出高徒……。
玄清这个严师做的事情我有时候也不是特别能理解。
如果不想要花清流报仇雪恨，只要把他培养成人，自己能养活自己，像普通百姓一样平淡地过完这一生就够了，又为什么要费尽心力把他培养成才呢？还容他走出师门去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把荒婪这么厉害的二徒弟送给花清流当下属。
我看他不是想阻止花清流报仇，是怕花清流不报仇吧。
“才，二十鞭？”我难以苟同道：“苡黛说玄清师父用的鞭子比她的鞭子还要粗……，别说二十鞭了，就是两鞭普通人也受不了吧，你……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的鞭伤怎么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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