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国的后宫深处,椒房殿内一片死寂,唯有太医们匆忙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打破这压抑的氛围。皇后姜氏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焦急地在龙榻旁来回踱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紧紧攥着,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陛下,您快醒醒啊……”姜氏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哽咽。她的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卫华章那毫无血色的面庞上移开。

太医们围在龙榻边,神色凝重,手中的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小心翼翼地施针,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谨慎。可卫华章依旧双眼紧闭,静静躺在那里,毫无苏醒的迹象。

“太医,陛下到底何时能醒?”姜氏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抓住为首太医的衣袖,声音颤抖地问道。

太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跪地,战战兢兢地回道:“皇后娘娘恕罪,陛下是急火攻心,又悲愤过度,臣等虽已施针用药,可这苏醒的时间,实在难以断言……”

姜氏松开太医的衣袖,无力地瘫坐在龙榻边,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起与卫华章相识相知的过往,那些相伴的温馨岁月仿佛就在昨日。曾经,他们一同在御花园漫步,谈论着治国安邦的理想;也曾在危难时刻,携手并肩,共同面对风雨。如今,看着心爱的丈夫昏迷不醒,她的心仿佛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

“陛下,您若有个三长两短,让臣妾可如何是好……”姜氏轻轻抚摸着卫华章的脸颊,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姜氏警惕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宫女匆匆走进来,跪地禀报道:“娘娘,丞相王崇求见。”

姜氏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在这关键时刻,她深知王崇心思叵测,如今前来,定是心怀不轨。但她又不能不见,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厌恶,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王崇大步走进殿内,脸上装出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他跪地行礼,声音低沉地说道:“皇后娘娘,陛下龙体欠安,臣忧心忡忡。不知陛下可有好转?”

姜氏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暗忖:“这老狐狸,恐怕是来探听虚实,准备谋取私利。”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回道:“丞相有心了,陛下依旧昏迷未醒,太医们正在全力救治。”

王崇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说道:“如今陛下昏迷,朝堂不可一日无主。臣以为,应当尽快商议对策,稳定朝局。”

姜氏心中一凛,她明白王崇的意图,这是要趁机掌控朝政。她毫不示弱地回道:“丞相所言极是,但此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陛下定会醒来,在此之前,本宫自会与诸位大臣一同守护好朝堂。”

王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又不敢公然违抗皇后的意思,只能恭敬地说道:“娘娘深明大义,臣自当听从娘娘安排。”

姜氏挥了挥手,示意王崇退下。看着王崇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好陛下,守护好这临沧国的江山,绝不能让王崇的阴谋得逞 。”

在后宫那片幽深的宫墙之内,云娘如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自己的绣房里。柔和的烛光轻轻摇曳,映照在她专注刺绣的脸庞上。手中的绣针如灵动的蝶,在彩线与锦缎间穿梭,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精美的绣品之上。

突然,一只浑身雪白、眼眸如幽绿宝石般的猫咪,悄无声息地跃到了绣桌上。正是小渣,它轻轻甩了甩尾巴,“喵呜”叫了一声,瞬间吸引了云娘的目光。

云娘放下手中的绣活,轻柔地抚摸着小渣的脑袋,低声问道:“小渣,你今天出去,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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