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辰亭守将秦文综,领所部五千,已出关口迎候王爷。”高擎一身血污,纵马来到李胤面前,下马拱手回禀。

李胤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他身前,伸手拍了拍高擎得肩头,沉声道:“高大哥!带我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兄弟。”

“王爷……辰亭守将……”。

“让他站到那些伤兵堆里去等!不想等,就滚回辰亭备战!看一个时辰后,本王能不能把辰亭城墙炸塌!”李胤一声厉吼,直接打断了青衣的提醒。吓得青衣再不敢出声,她知道王爷是真的生气了,为了高擎麾下那阵亡的两千多士卒!也为秦文综坐等战争结束后,才打开城门。”

“王爷……”。高擎语音哽咽,瞬间泪湿眼眸。

李胤转身,扫了一眼一脸肃杀之气的徐世虎和高掣,还有已经被绑在一旁的高廉,以及被俘的数十名叛军将校,冷冷的问了一句:“可点验清楚了?汇报此战战况!”

“回王爷!已点验清楚了,此战我军共斩杀……”。

“先报战损和伤亡!”李胤沉着脸,再次打断汇报战况的裴云笙。此时裴云笙脸上,同样满是血污和汗渍。

“是!此战,我军各部,共计阵亡四千七百三十七人,重伤致残一千零四十四人,轻伤……三千九百一十三人。损失战马四百八十一匹。”裴云笙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大声道。

见李胤不出声,裴云笙只好继续道:“此战,我军各部,共计杀贼八千两百二十人,生俘一万一千一百四十四人,包括贼首高廉和叛军大小将校一百零七人,叛军有八千五百人主动请降,逃散两千余。另,缴获叛军后军所押送物资,粮草四万余石,战马两千余匹,金银总计三十六万余两。”

“王爷!凡有战必有伤亡,此战,我军已堪称大胜,王爷不必……”

“两万五千人对阵叛军三万,还有火炮之利,竟伤亡过万,你管这叫大胜?这样的大胜,本王都觉得丢人!更觉得心疼!”李胤今日第三次暴怒的打断人说话,元玥同样赶紧闭嘴,后退一步,垂首不敢再言。

“传令,将那八千五百降卒,打散编入各军,补充伤亡。派人去赫丘城,传本王令给苍星河和黎长生,限期一日,重归朝廷编制!自缚到本王面前来请罪!否则,视与叛逆同罪论处!”

“是!”完颜青楼赶紧应令!

李胤说完,先冲高擎道:“带我去看伤兵!”随之又大声道:“完颜青楼,速速让人去接安贞儿和她的两千医疗兵!越快越好!”

“遵令!”高擎和青楼齐齐抱拳应声,随即,完颜青楼转身去分派人手,布置王爷吩咐的任务,而高擎,则抹了抹眼泪,转身引领李胤,大踏步朝伤兵所聚集处而去。

“王爷!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示下。”裴云笙再次壮了壮胆子,朝着李胤的背影大声追问。

“徐世虎,交给你处理!把高廉给我带过来,所有俘获,一个不留!”

“王爷,不可啊!”元玥惊的双目圆睁。这可是足足万人啊,而且,杀俘会为世人责骂,将来史书上也会留下恶评。

“所有俘虏,全部斩下首级,筑造京观!将尸身挖深坑焚烧,就地掩埋!立碑刻字:逆宁王军之贼授首地!”

“王爷,三思啊!”裴云笙也急得大声劝阻。

“在埋尸地上,修造耻辱柱!上书,野狗羞于同葬之所!”

“王……”。

“别劝了!再劝,说不定埋都不许埋了。”青衣赶紧打断了澹台静。然后,举步朝李胤追去。元玥低叹一声:“来人,速速去辰亭和赫丘,将此地情形,通报给秦文综和苍星河,若他们不想让王爷再造两个京观,就老老实实的按王爷的吩咐做。”

伤兵聚集之处,惨呼声不绝于耳,李胤虎着脸,从两列伤兵中走过,然后再回转。待逛完这一圈,才面朝伤兵,大声道:“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是李胤无能,才让诸位受此伤痛。”说完,双手高举过顶,抱拳落下,一揖到底。

“王爷,使不得啊!”高擎高掣赶紧去扶。

“愿为宁王效死!”伤兵里,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声音震耳欲聋。就连原本那些因伤痛而惨叫的士卒,竟然也强忍着停止了喊疼。被绑着押过来的高廉,心头猛然一震,李胤也太会收买军心了。

李胤走到他身后,一言不发,直接一脚踹在他腿弯处,将他踹的跪倒在地。然后转身朝跟上来的元玥道:“传令,此战所获粮草,留下五日之用,其余送回鹿邑,交由郑栋国,发还为叛军所袭扰各郡百姓。所获银两,除去修补城墙,其余全部用于抚恤阵亡将士家属,和伤残军士”。

“是!”元玥赶紧答应。

李胤扫视一眼那些伤兵,眼里再次流过一抹凝重,然后转身,一边朝青衣牵来的战马走去,一边大声道:“所有伤兵送往陈城叫安贞儿的医疗队医治!传令,高掣护送火炮军前行辰亭关口。”

“王爷,高廉该如何处置?”元玥问道?

“倾城和高玥何时到?”李胤反问。

“应该快到了,”

“大军打下辰亭后,等高玥和倾城到了,把他带去让她们见见,然后放他过辰亭。”

“高玥早就了到王爷一定会擒住他,特意嘱咐过,不必再见了,说前次在鹿邑,她已求王爷绕过他高廉一回,算是报了高廉的养育之恩,她与高家已恩断义绝,再无瓜噶。若高廉再落入王爷手中,该如何处置全凭王爷,她没脸再求王爷施恩。”澹台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头华发的高廉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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