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贩毒人员为了逃避法律制裁,潜逃是常有的事儿。” 祁同伟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洪钟般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地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间。他微微顿了顿,观察着大家的反应,只见同事们都全神贯注地听着,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周边有些国家和我们是有引渡条约的。那些毒贩就像狡猾的狐狸,一旦察觉到风声不对,嗅到危险的气息,就会想尽各种办法逃往这些国家。他们会利用各种隐蔽的渠道,伪装自己的身份,试图在异国他乡躲过我们的追捕。” 说着,祁同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对毒贩的行径感到不齿。“所以,把调查范围扩大到附近国家,就是为了在他们潜逃后,一旦发现踪迹,我们能依据引渡条约将他们引渡回来,让他们接受法律公正的审判。这是打击毒贩的重要一环,绝对不能忽视。” 祁同伟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墙上挂着的大幅地图。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沿着周边国家的轮廓轻轻比划着,从东南亚的邻国,到中亚的各个国度,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他的手指像是在地图上绘制着一张无形的大网,准备随时将潜逃的毒贩一网打尽,让大家有更直观的感受。
同事们听了,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的人还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脑海里仔细思考着祁同伟的话。但从他们脸上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疑惑可以看出,大家心中仍有许多不解之处。刘阳阳微微歪着头,眼睛里还是带着一丝不解,她那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努力理解祁同伟的意思。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医院和诊所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和毒贩潜逃好像没什么关系呀。” 她的声音清脆,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出。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原本已经稍稍放松的眼神,此刻又再次聚焦在祁同伟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希望祁同伟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祁同伟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对同事们求知欲的理解。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就是第二种情况了。如果毒贩没有潜逃出去,那他们在交易和藏匿毒品的过程中,为了躲避警方的搜查,会采用一些非常手段。” 祁同伟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表情凝重地讲述着毒贩的狡猾之处。“现在有些毒贩为了逃避检查,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会把毒品藏在人体内部,制作出特制的胶囊,让毒贩吞服下去。这些胶囊可以暂时躲过安检,就像给毒品披上了一层隐形的外衣。” 祁同伟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对毒贩这种行径感到深恶痛绝。“但这些毒品最终还是要从人体取出,而他们自己肯定没办法操作,毕竟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于是,他们就会把目光投向一些隐蔽的医疗场所。诊所、小医院这些地方,监管相对没那么严格,工作人员的职业操守也参差不齐。毒贩会花钱买通里面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取出毒品。这些地方就很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必须严查医院、诊所等地方,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关键线索。”
李为民半靠在摇椅上,手里的报纸早已没了吸引力,他眉头紧紧皱着,像是被一团无形的阴云笼罩。身旁的茶杯里,茶水早已凉透,水面上还浮着几片茶叶,好似他此刻烦乱的思绪。张叔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时,李为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了一下,手上的报纸差点滑落。
张叔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也顾不上给自己倒茶,就急着说道:“为民呐,你听说了没?孙山那家伙最近可栽了大跟头!” 李为民放下报纸,缓缓坐直身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哦?我也略有耳闻,怎么,现在有了更详细的说法?” 张叔探过身子,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可不嘛!就为之前祁同伟那事儿,上面追究下来了,说他处理不当,搞得他现在焦头烂额的。”
提起祁同伟,李为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他气得一拍扶手,那扶手被拍得 “砰砰” 响,茶杯里的水也跟着剧烈晃荡起来,溅出几滴在桌面上。张叔有些疑惑,挠了挠头,稀疏的头发被他这一挠显得更加凌乱:“话是这么说,可祁同伟那事儿到底咋回事,你给我仔细讲讲,我还真有点糊涂了。”
李为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努力平复着满腔的愤懑情绪。他缓缓说道:“祁同伟啊,他当时负责处理一起贩毒大案。那些贩毒人员狡猾得很,潜逃是常事儿。他跟我说过,要是那些家伙逃到了有引渡条约的地方,只要能找出来,就想办法引渡回来。”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轻轻敲响,那声音在略显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进来的是李为民的秘书小周,小周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干练又稳重。小周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李老,刚接到消息,有几个之前跟祁同伟案子相关的人来求见。”
李为民眉头一皱,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略作思索后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他身形单薄,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整洁。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沧桑和无奈,像是经历了无数生活的磨难。他走上前,微微鞠躬,腰弯得很低,双手也规矩地垂在身侧说道:“李老,我们是祁同伟之前办案时的线人,今天来是想讲讲当时的情况。”
李为民伸手示意他们坐下,开口问道:“你们说说,祁同伟在那起贩毒案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
精瘦男子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他缓缓说道:“李老,那些贩毒分子太凶残了。祁队当时面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就说那些潜逃的事儿,有些家伙逃出去后,躲在那些有引渡条约的国家的边境地带。” 他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大家更清楚那复杂的地形:“那边到处是崇山峻岭、茂密丛林,地形复杂得很,连当地的向导都不愿意带我们去。找都不好找,更别说引渡了。而且还有第二种情况,要是那些人没潜逃出去,他们为了藏毒,把毒品藏在身体里。”
张叔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惊讶地插嘴道:“藏身体里?那可咋弄出来啊!”
精瘦男子接着说:“是啊,要取出来就得有诊所之类的地方,还得找靠谱的医生。祁队为了这事,没少费心思。他四处打听,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诊所。” 他说着,眼里流露出对祁同伟的敬佩:“他去求那些有正义感又医术高明的医生来帮忙。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好多医生一听是给贩毒分子取毒,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都不愿意趟这浑水。有一次,祁队找到一位退休的老医生,在人家门口站了整整一下午,就为了能说服他帮忙。”
李为民双手抱臂,脸色凝重,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手臂上轻轻敲击着,心里想着祁同伟当时面临的艰难处境,不禁有些心疼。他缓缓说道:“祁同伟这孩子,就是太倔,一心想把案子办好,可没想到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时,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线人握紧了拳头,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激动地说:“李老,祁队是个好人,他是被冤枉的!那些贩毒团伙背后势力太大,他们有钱有势,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他们想办法诬陷祁队,就是为了阻止案子继续查下去。我亲眼看到他们派人跟踪祁队,还威胁我们这些线人,让我们闭嘴。” 年轻线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张叔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了一下:“太不像话了,就没人能主持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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