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一见谢景寒这模样,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而这时,殿内张贵妃还在说着。

“他这分明是以权谋私。”张贵妃愤愤不平道,“家事是家事,公事是公事,我那妹妹与景王妃有什么矛盾,私下解决便是了,为何要折腾出这样大的动静?”

“她是朝廷命妇,还要诰命在身,去牢里走一遭,不是将她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吗?她出来后该怎么做人?”张贵妃越是说着,心情便越是激动,“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连世家的面子都不顾了!”

皇帝皱了皱眉,张贵妃见状心中暗喜。

她就知道,皇帝绝不会容忍谢景寒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分寸。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在这之后,皇帝神情微冷,告诫道:“景王行事自有分寸,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贵妃似乎忘了……”

皇帝声音愈发冰冷:“后宫不得干政,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得来的?莫非是温国公府给你传的消息?”

闻言,张贵妃死死的抓住了一双手,她万万没想到,皇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臣妾……”她话到了嘴边,却听得门外一阵坚实有力的脚步。

这道声音响起,张贵妃神情一肃。

她知道,是谢景寒来了。

方才她说那番话,是故意说给谢景寒听的,不知谢景寒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她在心中预想了许多种情况,却还是没有料到谢景寒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张贵妃所言不假。”谢景寒朝着皇帝作了一揖,桃花眼向上挑起,冷冷地将张贵妃扫了一眼,“臣弟这么做,的确有私心。”

这一瞬间,张贵妃的脸色难看至极。

她捏着一双手,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剧烈的疼痛袭来,可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疼痛。

她的一颗心仿佛都被揪紧了,疼得无法呼吸。

怎会如此?

谢景寒竟然承认了此事?难道说在他心中,温舒窈就这样重要?

张贵妃的眼神几经变化,好在是她始终低着头,并未让自己的神情落入皇帝眼中。

上方的皇帝也因谢景寒这话被吓得不清:“景寒,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张氏多年来克扣窈窈,屡屡算计窈窈,臣弟不过是为她出口恶气罢了。”谢景寒淡淡道,“况且张氏犯下大罪,本就该去大理寺受罚,臣弟只是将她关入牢中并未动刑,已经足够给所谓的世家面子了。”

谢景寒态度极为平静,将张贵妃的指控悉数应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补充了一句:“若非是那几条人命并非她直接造成,臣弟早就将她送上断头台了。”

张贵妃指着谢景寒,心中的嫉恨与愤怒交织,她咬牙切齿道:“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怎能……”

“世家贵妇又如何?”谢景寒皱眉,“即便她有诰命在身,但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既犯了法,就该受到惩罚,皇兄,臣弟事事可都按照律例办的。”

即便是有私心,他也未曾以权谋私,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了。

皇帝揉了揉紧皱的眉心,颇为无奈。

他不是圣人,自然也有私心。

谢景寒所做之事,只要不是祸乱朝纲,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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