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最后只得狠下心来,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上了马,沿着官道飞驰而去。
江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早已泪流满面。
今日一别,再见何时!
众人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都不敢去打扰。
荷花这里还对赵子常笑道:“我就说她不会跟淳于越走吧!”
赵子常却是一叹:“可见人世情缘,并不尽如人意。他们两人相识即是缘起、分离便是缘断;可是淳于越又找来了,乃是缘续……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荷花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让一个人从一段恋情中解脱出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咱们苏州偌大的地方。就不信没个让她动心的人!”
赵子常摇摇头:“你不懂啊!哪有那么简单……”
“我是不懂啊,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荷花趁势倚在他怀里撒娇。
赵子常无奈地笑了笑:“你呀,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荷花笑道:“是啊,看样子我是没法去南京喝贾兰的喜酒了。”
赵子常掐指一算:“临盆之期大概是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不冷不热。你真是个有福气的!”
荷花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笑道:“这也有你一份功劳呢!唉,总算是不用被人怀疑不孕不育了……”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日子过得飞快,还在纠结该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的时候,这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呱呱落地了。
见是个女孩,荷花心道,这回总不用再跟“车”字旁较劲儿了吧?
正想着呢,就见赵子常兴冲冲地走来,拿着一张纸给她看:“你看这个字怎么样?”
荷花接过来一看,纸上方方正正的写着个“轶”字。只见她眉头一皱:“铁?女孩子叫赵铁的话,好难听啊……”
赵子常忍不住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呀,真是不学无术!这个字念轶,跟飘逸的逸是一个读音。”
荷花摸摸脑门,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又念了两遍:“赵轶、赵轶,可以,就用这个字吧!再还得取个小名……就叫如意吧。省得遇到跟我一样的文盲,把孩子名字叫错了,岂不闹笑话。”
赵子常点点头:“依你,都依你!”
转眼到了孩子的满月之期,一众亲友皆来道贺。荷花的父母和姐姐、弟弟都专程从南京赶来了。
其他热闹倒还好说,只是这一地的孩子,叽里呱啦的实在吵得人脑仁疼。
其中最大的就是柳湘莲和英莲的女儿柳鸣筝了,她也是这些孩子的头儿。还有卫若兰和湘云的孩子卫霖;韩琦和迎春的孩子韩笠、韩筠;宝玉和黛玉的孩子林轼;濯刀和春纤的孩子赵辙;还有紫鹃、海棠和雪雁她们的孩子就不一一赘述了。
荷花到席上敬了几杯酒就回到房里歇着。看着襁褓中的那个小婴儿总有种不真实感:“这真是我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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