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昼夜兼程赶往衢州。
到了龙游县就开始四处寻访,甚至报了官。因为淳于越是个官身,衙门也是十分重视,派了许多官兵、衙役去找。
一连多日,皆无所获。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终于有消息传来。
“在离官道十几里远的山寨里见到了他驱使的那匹驿马。如今,江楠已经迫不及待地赶过去了——”赵子常饮了一口茶道。
荷花惊喜万分:“走,咱们也瞧瞧去——”
到了发现马匹的小山村,走不多远,只见一户人家门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荷花心道,这就是了。走近看时,却见屋子周围站满了把守的官兵。
因连日来一起找人,大家已经混熟了,荷花和赵子常两人没有阻碍地进去了。
这里的房屋皆是黄泥为墙、茅草为顶。进到里面一看,堂屋里还生着灶火,墙壁被烟熏的漆黑。
因见西边那间房里站了许多人,荷花抬脚就进去了。只见床上躺着一人,江楠正坐在床边淌眼抹泪的。除了官兵和柳湘莲他们,还有一对穿着当地服饰的一老一少两个男女躲在墙角,小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见他们来了,官兵指着那两个人向他们介绍道:“就是这对父女收留了淳于将军。据他们所说,他们是从路边捡到的人,那还马站在旁边吃草,就一起带回来了——”
荷花忙拿出身上带的银两、又把钗环首饰摘下来,走过去塞给那对父女。
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手不肯收下,一个本地的衙役连说带比划地跟他们讲了一通。那年轻的女子才只拿了一支鎏金的蝴蝶钗,那钗上的蝴蝶翅膀会因摇晃而颤动,她很新奇地摆弄着。对于其他的财物,那老汉还是不肯要。
荷花只得先收起来,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塞在了枕头底下。
这时才有空去看躺在床上的淳于越,只见他面色苍白地躺着,七八月的天气还将棉被捂的严严实实。嘴唇都已开裂起皮,显然十分病弱。见到江楠也是泪眼朦胧的,说话气若游丝:“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江楠笑中带泪,握着他的手:“我既然来了,定是不会叫你死的……”
“他这是得了什么病吗?”荷花不禁问道。
柳湘莲道:“看起来像是疟疾,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在等大夫到来的间隙,荷花又问他们详情。
本地的衙役介绍道:“这两父女是本地居民,他们割猪草的时候,看到官道上一个人骑着骑着马,突然掉了下来。因为语言不通,问不出来什么,就把淳于将军带回了家。山寨里的人也没余钱去请大夫,就自己弄了些草药熬了给他吃……”
荷花转头去看淳于越,心想他还真是命大……
一时,大夫来了,确定真是得了疟疾。忙又开了治疟疾的方子,卫若兰便自告奋勇去抓药。
江楠泣道:“你怎么这么傻,生了病还要强行赶路,是故意要使我内疚吗?”
淳于越一脸虚弱地笑笑:“我以为只是略感风寒,就没放在心上。谁成想,还真得了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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