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给淳于越和江楠回信,只说会来,却没告诉他们具体来的都有哪些人。荷花有意如此,看看男方家风如何。
一试之下,果然令人失望。
“难怪淳于越以前那样目中无人,原来家教如此。”荷花不禁道。
黛玉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还是劝你少说两句吧,好歹那是江楠的公婆,不要叫她难做。”
荷花心中犹自不忿,心道:“一个小小知州而已,也敢瞧不起人。不说宝玉他们贾家当年的权势了。 就单说林如海五代列侯、探花出身,官拜御史大夫,什么样的权贵没见过?就没见过这样轻狂的人家!”
赵子常叹道:“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像忠顺王、北静王那些人,当年也算权势滔天,最后不还是身首异处……”
荷花歪着头问他:“你当年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好像是四品来着。比他这五品的知州还高一截是不是?”
“过去的事还提他干什么——”赵子常自嘲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缩着脖子做人罢了!”
荷花又对宝玉道:“你,曾经国公府的宝二爷、当今太子的发小儿,你也没话说吗?”
宝玉毫不在意地笑笑:“全是虚名罢了,我如今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哪敢与官争!”
荷花看向柳湘莲,柳湘莲忙道:“我一介破落户,什么都不懂得武夫,比不得,比不得。”
荷花摇头笑道:“所以,你们都不中用,还得靠义父他老人家的威望。您老人家不必自谦,您虽辞官多年,但早已桃李满天下,在朝为官的亦不少。说不准淳于老儿得罪不起的哪个上峰,恰是您老人家的得意门生呢!”
林如海捋着胡子笑道:“荷花丫头放心好了,老头子我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荷花这才满意地笑了,拉着江楠道:“快谢谢林爷爷,要不是差着辈分,他都想认你当干女儿呢!当然,做凤姐的干女儿也是不错的。”
江楠只得向林如海行礼道:“多谢林爷爷不辞辛苦来看我,江楠不胜感激!”
林如海忙命黛玉扶起她,笑道:“人老了就爱凑热闹,顺道领略各地的山水罢了!说什么谢不谢的。”
正说着,淳于越已经将他父母带了过来。
淳于老儿和夫人一进来就对众人笑道:“我们来迟了,未曾迎接远客,还望恕罪!”
林如海坐着笑道:“淳于大人乃是一州之父母官,日理万机,忙不过来,也是有的。我们都是江丫头的娘家人,不是外人,不用讲那些虚礼。”
淳于越忙介绍道:“这位老先生就是林如海,之前您曾提过的姑苏大儒林公就是他老人家。”
淳于老儿听了,不禁瞪大了眼睛,冷汗涔涔落下——姑苏林公,当今文坛谁人不知?前朝的御史大夫、重光时的首辅,又被当今陛下赐了牌匾,说他乃“当今鸿儒”,是江南文坛之领袖,门下弟子众多,自己怎么敢怠慢他的啊!要是传出去,说他傲慢无礼、不敬师长,不是往政敌手里递把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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