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四大家族那些人,经历过抄家后,死的死、散的散,剩下这些人,除了贾琏在朝廷挂了个虚职,其他人皆是白身。

而她却获得了一品夫人的诰命,儿子获封侯爵之位。他们享受朝廷的俸禄还有田产,虽然不能出南京城,但闲时与这些亲戚多走动些,想来也不会太过寂寞。

薛宝钗三十五岁那年实现财务自由、过上了退休生活。且问过有关部门,她儿子是可以考科举的。于是除了闲时会会亲友,便一门心思扑在了教儿子读书这件事上。

她已经是一品夫人了,以后就是儿子考了状元、当了大官,再封又能封到哪儿去?不过是为了每日有事情做,日子也有个盼头。

命运有时很奇妙,当你费尽心思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可你转身之后,兜兜转转、峰回路转之下,它又到了你的手里。虽然那时你最想要的已经不是它了。

骆闻也跟着宝钗回了南京。宝钗叹道:“朝廷封你官职你不要,非要跟我回来。在这里,你的才能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骆闻笑道:“说好要守护夫人一生,自然要长伴左右。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刻都不行!”

宝钗知深知他性子执拗,再劝也无益,况且他们女子确实需要个心腹。于是无奈地笑道:“既如此,你就在前院住下,小侯爷的习武、出行等事由你全权负责。”

骆闻郑重地道:“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真是个呆子!”宝钗摇头叹道。

却说,荷花和赵子常一路护送姐夫去梧州上任。因路上的日期充足,不必急着赶路。

这日到了一个小镇,名曰朱雀镇。“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赵子常笑道,“这镇子的名字倒有意思。”

荷花含笑问他:“这个镇子跟你念的诗有关系吗?”

赵子常摇摇头。

荷花“切”了一声:“那你念什么酸诗!跟姐夫待久了,也学他掉书袋是吧?”

一旁的乔姐夫听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口子拌嘴拿他撒气。

赵子常知道她胸中气不顺,只是笑笑不说话。

“前面是个菜市场,咱们买些果子吃吧!”荷花说着,不等他们回答,便先走了过去。

二人无奈,只得跟上去。

在摊子上挑挑拣拣,已买了一兜子瓜果蔬菜。正欲往回走时,忽见前方十字路口聚了一群人。忍不住走过去瞧热闹——

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场地中央,跪着两个身穿麻衣的母子,身后还用草席裹着个尸首。

荷花看见他们头上插的草标便知是自卖自身之意。那妇人四十岁上下、儿子十二三岁,皆是皮肤黑黄、手上都是泛黑的裂口,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大嫂,你们可是有什么难处?”荷花如今愈发胆壮,想什么说什么,从不知害怕为何物。

那妇人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泪眼,张嘴说着带着浓重口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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