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顿时骤然凝结,护院们纷纷握紧兵刃,杀意弥漫在空气之中。
苏绾眸光微寒,轻轻摩挲着茶盏,声音幽然:“杜掌柜这是在威胁我夫君?”
“不,我是在提醒姜掌柜。”
“你能翻云覆雨,我杜怀章也不是吃素的。”
杜怀章说完便衣袖一挥转身就走,神色中隐隐约约带着几分狠厉。
看着杜怀章转身离去的身影,姜孟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困兽难斗,穷寇莫追。
但现如今,自己也绝不可能放过杜怀章半分。
御酿堂暗夜运酒被截,巡城御史彻查京中酒市,宫中风声愈紧,杜怀章的局面,已然岌岌可危。
醉乡酒坊内,姜孟川负手而立,目光沉静地望着窗外巷道上流动的人群,神色不显喜怒。
苏绾坐在一旁,轻轻拨弄着茶盏,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深意:“夫君,杜怀章怕是要拼死一搏了。”
“他若不拼,便只有死路一条。”
姜孟川闻言,轻轻一笑,折扇轻敲掌心,语气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苏绾轻轻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夫君可有应对之策?”
姜孟川目光微敛,低声道:“杜怀章如今四面楚歌,他唯一的出路,便是想办法翻盘。”
“而他的筹码,只能是宫中那位王尚义。”
说到这里,他缓缓转身,眸光幽深,语气笃定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送他一份大礼。”
“那夫君的意思是?”
苏绾微微一笑,纤指轻点桌面,声音轻缓。
姜孟川轻轻摩挲着折扇,眸光微闪,目光中带着些许锐利。
“影十一昨夜截下的酒水,已然成为证据,而这些证据,正是王尚义最忌惮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随即低声道:“放出消息,就说王尚义已然倒向巡城御史,准备供出御酿堂的罪证。”
随着姜孟川话音的落下,苏绾嘴角轻轻扬起,眼中透着一丝笑意:“这可是引狼入室。”
“杜怀章已是走投无路,若他得知王尚义要出卖他,必然会主动寻求‘解决’的办法。”
“到那时,便是他彻底落败之日。”
姜孟川嘴角微扬,轻轻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苏绾轻轻抬眸,语气带着些许戏谑:“夫君这手,可谓是让困兽自斗。”
姜孟川微微颔首,目光幽深,轻声道:“困兽之斗,最可怕的不是它反击,而是它连逃生的路都找不到。”
同一时间,皇宫的,内务府内。
王尚义跪伏在地,额间冷汗直流,身子微微颤抖。
御案前,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捏着一卷奏折。
他的目光沉冷,周围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片刻后,皇帝缓缓抬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王卿,你当真不知这些年进贡之酒,与账册所载大相径庭?”
听到皇帝的问话,王尚义连忙磕头,声音颤抖的开口说道:“陛下明鉴!”
“臣,臣真的只是奉命行事。”
“御酿堂进贡之酒,皆由他们自行处置,臣只是例行清点,断不敢私自改动账目。”
随着王尚义话音的落下,皇帝冷笑一声,语气幽冷的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为何巡城御史昨日查封的假酒,皆出自你手中?”
王尚义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整个人险些瘫倒在地。
“陛下,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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