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绮伸手拿过福袋,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割爱。”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太子丹阴沉的声音:“这是你第二次威胁我了,你想过现在出了这口气,你忤逆我的后果吗?”
赵锦绮闻言脚下步子一滞,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晃,她抱着猫的胳膊紧了紧,猫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没有回头,抬步离去。
太子丹留在这个凉亭中“休养”,却派了几个身边的太监宫女跟着赵锦绮过去了。
回到凉亭,五皇子简单询问了几句太子丹的病情,便忽然呵令人将赵锦绮拿下。
五皇子:“鸯鸯,怎么罚她由你做主。”
“真的吗?多谢殿下。”
金鸯鸯一时更加得意的看向赵锦绮:“一个地位卑贱的外籍女子,居然在皇宫里撒野,殴打本宫,今日本宫就叫你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来人,先赏她五十个耳光。”说完偷偷看向五皇子,见五皇子默许便放了心。
五皇子并不将这样一个蓬头垢面、粗俗无礼的女人放在眼里,他只一心想借此给太子丹难堪。
金鸯鸯身边的老嬷嬷得了令一边往被擒住的赵锦绮面前走,一边将手里的帕子塞到袖中,腾出两只手来。
赵锦绮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说,殿下与娘娘听完再动手也不迟。”
众人都愣一下,五皇子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赵锦绮。
金鸯鸯叫道:“你还想狡辩什么?拖延时间吗?没人会来救你的。”
赵锦绮:“娘娘,我倒不是想拖延时间等人救我,再说,我一个外籍女子在这里举目无亲,又会有何人来救我呢?我不过是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为自己也为殿下与娘娘好,只怕你们成了别人手中的刀还不自知。”
金鸯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锦绮:“你是……金……嫔娘娘对吧!我方才听大家都这么叫你。娘娘你今日将我发落了是可解一时之气,那之后呢?幕后害你之人依旧藏在暗处,下一次不是我,或许又会是别人被利用来害娘娘,没准儿,还有您身边之人!”
金鸯鸯顺着赵锦绮的话看向她身边坐着的……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也来了兴趣,看了眼金鸯鸯,又望向赵锦绮:“你倒说说这幕后这人是谁?”说着又看一眼远处凉亭中的太子丹的光景。
赵锦绮道:“我进宫不过数日,又常常深居不出,与金嫔娘娘甚至是见面不识,更遑论积累仇怨到此大打出手的地步。今日我之所以如此,乃是今晨走失了心爱之猫,恰逢出来找猫时,碰到金嫔娘娘手中拿着猫皮暖套,毛色正与我这猫相似,娘娘口中也说着那是猫皮暖套,且……”
不待赵锦绮说完,金鸯鸯便斥道:“狡辩,我这暖套是前日便做好呈上来的,你的猫今晨才丢,你找的这借口分明驴唇不对马嘴。”
赵锦绮道:“娘娘容禀,若是只有以上这些我自然会保持冷静,可当时这条紫玉吊坠也在暖套边挂着,这紫玉我这猫一直带着,从不离身;家传之物,短期内别人复刻不了,所以……我才会误以为……出手伤了娘娘,我伤人固然有错,却也是被人利用,而这背后之人,却是有心设局。”
五皇子与金鸯鸯互相看了一眼,五皇子正色道:“你知道背后之人是谁?说出来,本王做主,对你从轻发落。”
赵锦绮看了一眼亭中众人:“雁过留痕,有些眉目,可否禀退众人,单独说与殿下和娘娘听。”
一旁的人群中有几人已有惊慌之色,其中便有那个总是闹肚子的小翠,赵锦绮默默收在眼底,不动声色。
五皇子一挥手将众人遣出亭外老远候着,只留下亲信。
闻训古此时自动降低存在感,靠在柱子边站着,无人赶他,他也不走,津津有味的看着。
赵锦绮道:“金嫔娘娘,敢问你今日为何这个时候出现在御花园此处?”
金鸯鸯有些莫名其妙,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在两人撕打前金鸯鸯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很美,美的叫她心生嫉妒,一刻也不想看见她,尤其是五皇子在场的地方,好在此时这个女人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依旧蓬头垢面。
金鸯鸯有些生气的道:“你这话说的,我出来闲逛,就逛到此处了呗!难不成我还不能出寝宫吗?”
赵锦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皇宫这么大,御花园也这么大,我是为着寻猫被人带到了这儿。可这个时间段,似乎并不是出来游园的最佳时机。”话说到这儿,赵锦绮便点到为止了。
金鸯鸯也不是个傻的,闻言陷入沉思,随后道:“我知道是谁了,就不知殿下是否舍得。”
五皇子愣了一下:“鸯鸯,这是哪里的话,敢伤你,本王肯定不会轻饶的。”
金鸯鸯:“今日就是你那个前些日子才收的暖床丫头彩凤提议出来逛的,而且一路上似乎是她暗引着我们往此处而来。”
五皇子沉吟片刻,道:“若查出来真是她害你,我绝不轻饶。”转而赵锦绮道:“说了这么半天都是凭空猜测,你那边引你来的是谁?一并捉拿来审问便知。”
赵锦绮转而看向远处的众人:“瞧,那个要跑的不就是心虚了嘛!”
几人望去,见其他人都候在那儿交头接耳,只最后面一个宫女弯腰捂着肚子在同看守的侍卫说些什么。
五皇子着人要将彩凤与那想离开的宫女都捉拿来,赵锦绮建议逐个捉来,反间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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