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听了,急忙换了麻鞋,带着腰刀,提了朴刀,便和汤隆一起出了东郭门,放开脚步,向汤隆所指的那个方向赶来。
前面看到有白圈标记在壁上的酒店,汤隆说道:
“我们先喝碗酒再赶路,顺便在这里打问一下。”
汤隆进了门坐下,便问道:
“主人家,借问一下:有没有个眼睛明亮的黑瘦汉子挑着个红羊皮匣子从这里走过?”
店主人说道:
“昨晚是有这样一个人,挑着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了。”
“好像腿上摔了,一步一颠地走。”
汤隆说道:
“哥哥你听,怎么样?”
徐宁听了,说不出话来。
有诗为证:
汤隆诡计赚徐宁,便把黄金表至情。
诱引同归忠义寨,共施威武破雄兵。
~~~~
汤隆用诡计骗得徐宁,于是拿出黄金来表达真挚的情意。
引诱徐宁一同归往忠义山寨,共同施展威武来击破强敌。
两个人连忙付了酒钱,出门就走。
前面又看到一个客店,墙壁上画着那白圈。
汤隆站住了脚,说道:
“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就在这客店里歇息,明天早上再去赶路吧。”
徐宁说道:
“我有官职在身,如果点名不到,官府必然会责难,怎么办?”
汤隆说道:
“这个不用兄长担心,嫂嫂一定会为兄长找个理由。”
当晚,他俩又在客店里询问时,店小二回答:
“昨夜有一个眼睛明亮的黑瘦汉子,在我店里歇了一夜,一直睡到今天小中午,才走了。”
“嘴里只问去山东的路线。”
汤隆说道:
“这样就可以赶上了。”
“我们明天早上四更起来,一定能赶上,抓住那家伙,就有了甲的下落。”
当夜两个人歇息了。
第二天四更,两人起来,离开了客栈,又赶了一路。
汤隆只要看到墙壁上有白粉圈标记,就去买酒买食物,吃完后,便去问路,到处说的都一样。
徐宁心中急切想要追回那副甲,只顾跟着汤隆往前赶去。
看看天色又晚了,望见前面有一所古庙,庙前的树下,时迁放着担子在那里坐着。
汤隆看见叫道:
“好了,前面树下那个,不就是哥哥装甲的匣子?”
徐宁见了,抢上前去,一把揪住时迁,喝道:
“你这家伙好大胆!”
“怎么盗了我这副甲来?”
时迁说道:
“停,停,别叫!是我盗了你这副甲,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徐宁喝道:
“畜生无礼,反倒问我想怎么样!”
时迁说道:
“你先看匣子里有没有甲。”
汤隆就把匣子打开来看,里面却是空的。
徐宁说道:
“你这厮把我这副甲弄到何处去了?”
时迁说道:
“你听我说。小人姓张,排行第一,是泰安州人。”
“本州有个财主,想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子甲,你不肯卖。”
“他特地让我和一个叫李三的,我们两人来你家偷盗。”
“财主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们一万贯钱。”
“不想我在你家柱子上跌下来,闪了腿,所以走不动。”
“我便先让李三把甲拿走了,只留下这个空匣子在这里。”
“你要是想为难我,我到官府,只是拼命,就算打死我也不招,别想我指出别人来。”
“要是肯饶了我,我和你一起去把这副甲讨回来还给你。”
“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宁犹豫了半天,拿不定主意。
汤隆就说道:
“哥哥,不怕他跑了,只和他去讨甲。”
“要是没有甲,就在本地官府告他。”
徐宁说道:
“兄弟说得也是。”
三个人赶路,又到客栈里歇息了。
徐宁、汤隆监视着时迁,一起住宿。
原来时迁故意用绢帛包扎了腿,装作闪了脚。
徐宁见他又走不动,因此十分中只有五分防备他。
三个人又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再走。
时迁一路上买酒买肉赔罪,又走了一天。
第二天,徐宁在路上心里焦急起来,不知这人到底有没有甲。
有诗为证:
宝铠悬梁夜已偷,谩将空匣作缘由。
徐宁不解牢笼计,相趁相随到水头。
宝甲悬在梁上夜里已被偷,随便拿个空匣子当作理由。
徐宁不明白落入圈套,相随相跟走到水边。
三人正走着,只见路边三四个牲口,拽着一辆空车子,后面一个人驾车;
旁边一个客人,看着汤隆,磕头便拜。
汤隆问道:
“兄弟为何到这里?”
那人回答:
“在郑州做了买卖,要回泰安州去。”
汤隆说道:
“最好。”
“我们三个要搭车子,也要到泰安州去一趟。”
那人说道:
“别说三个搭车,再多些也不计较。”
汤隆大喜,叫此人与徐宁相见。
徐宁问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