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说我就能明白了,毕竟在燕家住了好几年,我也总是能看出来别人对燕青林的态度是好是坏,有些时候就连我也能跟着沾一些光。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过陆判管的神像除了看起来有些瘆人之外,是真有些磕碜。

我不由得有些着急,在地府待着唠嗑算是什么事儿啊?这外面的天什么时候能亮啊?

时间竟然过得如此漫长,都能比得上我上课的时候度秒如年了。

我又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天亮啊?”

毕竟我好像也没听见那个倏忽鸡婆敲鼓的声音,上次来的时候别看那个腰鼓小,但是敲起来声音可大了,那声音都能响彻整个地府。

这会儿我也没听见那老太太敲鼓呢,还是说已经敲过了,我因为太紧张没有听见呢?

“还有一刻钟。”判官细长的眼睛看向我,“再说会儿话吧。”

在这地方有啥可说的,每多说一个字儿都好像是遗言似的。

他要是愿意听人说话,等我回了阳间,想说多少话就说多少话呗。

我搓着手,心里有一些忐忑不安,“我,我也不知道要说些啥啊。”

我现在只想这十几分钟赶紧过去,我甚至都已经开始在心里面开始数秒了。

见我没怎么说话,判官起了个话头问我,“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投胎到这个世上吗?”

从古至今我就没见过这么唠嗑的,别人见面都是问吃了吗喝了吗今天干嘛了?

他上来就问你知道你为啥要来这世上吗?我咋知道啊?

全球这么多人,谁也不是自愿出生的,那不都是自己爹妈造出来的吗?

运气好命好就碰上好爹妈,运气不好命不好就碰上不咋样的爹妈,我不就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吗?

好歹我还算是好的,起码我爷爷奶奶是真的稀罕我,我还没那么惨。

“我咋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不能挑挑爹妈了?”

都是因为我爸妈一时太激动,那就给我整出来了呗。

“有的人来世上是来报恩的,有的是来报仇的。有的是来讨债,有的是来还债的。而有些人是因为曾经有人发愿,而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来就非得是为了别人而来,就不能是因为自己而来吗?

我说,“那我就是想当人所以就投胎了呗,还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如果人的命天注定,那为啥一开始给我个朱雀命,后来又要把我的好命给夺走呢?

难道人生下来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一定要跌宕起伏才对得起这一生吗?

判官继续说,“我从前有个很好的朋友,我教她只要能活下去,就不要认命。”

他说的这人是不是就是上辈子那个李若梅啊?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一定是她!但我不敢把她的名字给说出来。

说出来不就是自投罗网吗?不就是等着牛头马面过来捉我重新投胎吗?

人活着,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乱说。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为了我的性命,我还是把嘴闭严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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