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和这个……呃,朋友,一不小心误闯了这里。”

陈不想惹事生非,便一只手拖着江徽的脚,一只手摇晃以示误会。

墨发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浮现愠色,就像是洁白无瑕的宣纸上泼了一滩墨水般难看。

“念尔等初犯,我不予追究了。”墨发女子像赶苍蝇一样催促道,“速速退去,休要在我眼前出现。”

陈只道眼前的女子绝非凡俗,多半是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自己和江徽扰了她清净,也不便多说什么。

“好的,我们这就走。”

陈甫欲将江徽从此方小天地中拉出去,不料江徽腿部陡然发力,竟直接将陈一脚踢了出去,顺便关上了空间结界。

“江徽!”

在空间结界关闭前,江徽犹记得陈与她分别时那扭曲的面庞。

如果在《辞海》中给陈此刻的心情收录一个专有名词,那么注释中肯定少不了“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徽张开双臂,纵声而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墨发女子以为江徽走人了,一回头见江徽就在身后笑眯眯地观摩她作画,不禁怒气横生。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再不走,我可就要送你走了!”

江徽掩嘴嗤笑道:“大夕瓜,你拿什么送我走?那些墨魉吗?”

夕的高冷装不下去了,她弃了画卷,厉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叫谁大夕瓜?!”

江徽上前捏住夕的下巴,强行把她压在案牍上:

“你说,如果我绑架了你,你的哥哥姐姐们会不会气得过来揍我?”

夕心中一凛,这人知道我还有兄弟姐妹,她还调查过我?

尽管胸口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夕的嘴巴是不肯饶人的,她警告江徽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从我身上下来并滚出去,我可以当没事发生过!”

“或者,”夕沉下脸来,“我亲自动手让你滚蛋!”

江徽执起夕落在案牍上的画笔,随手画了个二踢脚,然后这二踢脚竟如真货般炸响,将夕的墨魉惊得四散奔逃。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夕抄起赤色宝剑,将江徽推开,如挥动毛笔作画般在虚空中起舞。

大片大片墨汁淋漓挥洒,落在地上化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墨魉向江徽冲来。

“神的六十秒的确厉害,”江徽稍微认真起来,“但如果,我一波伤害直接灌死你呢?”

江徽的头顶上豁然出现一块黑洞,如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所能吞噬的一切,无论夕泼洒多少墨水,形成多少墨魉,也无济于事。

四方空间缓缓出现褶皱,黑洞已经不满足于吞噬墨魉了,它开始吞噬夕的画。

山水田园逐渐消散,就连天空也黯淡无光,小镇上的一切,都渐渐化为最原始的墨水。

江徽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居高临下地说道:

“怎么样?还打吗小墨头?”

夕的胸膛已经被惊骇填满,就连持剑的手也不由得脱力,实力的差距当真难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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