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没有被暂时的缓和冲昏头脑他开始频繁出入镇上的藏书阁,查阅一切与水利相关的典籍,甚至亲自跑到下游的村落,向老农请教河流的习性。
他的身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各处奔波,收集着每一个可能说服王大人的理由。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紧锁眉头,手中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动,记录着每一个重要的细节。
偶尔,他会抬起头,眺望远方的河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混合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汗水味道,交织成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为梦想而奋斗的味道。
郭婉则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准备着茶水和点心。
她没有过多地打扰他,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她的存在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鼓励,让杨启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她知道,杨启正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努力,而她能做的,就是在他疲惫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就在杨启为了水力发电站四处奔波之时,一股暗流也在悄然涌动。
赵水利专家看着杨启和郭婉忙碌的身影,心中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
他不能容忍有人超越他的权威,更不能容忍自己视为“邪魔外道”的东西被认可。
他开始在镇上散播谣言,说郭婉是破坏水利的帮凶,是蛊惑人心的妖女。
这些谣言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小镇上蔓延开来。
人们开始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郭婉,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曾经对她友善的村民,也纷纷避开她,生怕被她身上的“邪气”沾染到。
这种无端的污蔑,像一张无形的网,将郭婉紧紧地包裹住。
郭婉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心中如同针扎一般难受。
她想解释,但却发现自己的话语在这些谣言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强忍着心中的委屈。
她的步伐变得沉重,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让人感到窒息。
赵水利专家站在阴影中,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他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在为自己的“胜利”而兴奋。
他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郭婉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恶意。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还会想出更多更恶毒的手段,来彻底击垮杨启和郭婉。
就在这时,孙运输队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焦急地说道:“赵专家,不好了,运送材料的道路又被冲毁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显然,目前的困境已经让他无法承受。
赵水利专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缓缓地转过头,
杨启听到消息时,正伏案研究水利图纸,孙运输队长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什么?路又被冲毁了!”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炭笔“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断成了两截。
他眉头紧锁,眼中燃起怒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推开门,赵水利专家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到杨启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哟,这不是杨公子吗?怎么如此慌张?难道,是水利发电站的项目遇到什么麻烦了?”
杨启怒视着他,胸膛剧烈起伏,他强压着怒火,质问道:“赵水利,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道路被冲毁,肯定是你搞的鬼!”
赵水利专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驳道:“杨公子,你说话可要有证据。我一个老头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去破坏道路?再说了,道路被冲毁,对你我都不利,你又何必血口喷人呢?”
“你还敢狡辩!”杨启怒吼道,声音震得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在颤抖,“镇上关于郭婉的谣言,肯定也是你在背后散布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想方设法阻挠我们的计划!”
赵水利专家冷笑一声,说道:“谣言?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村民们自己看到的罢了,郭婉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终究是不合礼数。这年头,不守妇道的女人,自然会惹来闲话!”他顿了顿,又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她就是个灾星!”
杨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冲到赵水利专家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你这个老匹夫!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赵水利专家被杨启的气势吓得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本色,他毫不畏惧地与杨启对视,
杨启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到家中,杨启看到郭婉正坐在窗边,背影有些落寞,原本光彩的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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