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紧紧包裹,苍穹之上,铅灰色的乌云层层堆叠,沉甸甸地压向大地,闷热的气息仿若黏稠的浆糊,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压抑得让人胸腔发闷,几近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场惊世骇俗、携风带雨的暴风雨正隐匿于这暗沉的天色之后,蓄势待发。

秘密据点里,凝重的氛围与这压抑的外界如出一辙。朱峰、阿俊、黄安石和林会长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的烛光在沉闷的空气中摇曳不定,忽明忽暗,映照出他们紧锁的眉头和满是焦虑的面容。

“都这么长时间了,连根三皇子的毛都没抓到,这老狐狸藏得也太深了!” 朱峰满脸怒容,眼眸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砰” 的一声闷响,桌上的烛火被震得剧烈晃动,火苗险些熄灭,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随之散开。这些天四处奔波,风餐露宿,却始终一无所获,这让他心急如焚,话语中满是不甘与愤懑,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熊熊怒火。

阿俊赶忙拍了拍朱峰的肩膀,试图安抚他:“朱大哥,您先别着急,咱们再仔细琢磨琢磨,总会找到办法的。” 然而,他眼中那难以掩饰的忧虑,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那微微颤抖的手掌,也透露出他表面镇定下的慌乱。

林会长轻抚胡须,胡须在他指尖缓缓摩挲,他眉头紧皱,沉思良久后缓缓开口:“依我看,咱们还得把目光聚焦到水利项目上。三皇子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私人势力暗中监管,这宝藏的秘密或许就隐藏在其中,说不定还与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紧密相关,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李影匆匆推门而入,门板与门框碰撞,发出 “嘎吱” 一声刺耳的声响。她面色潮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疾跑而来。李影带来一个关键消息:“我打听到,三皇子的人最近在水利项目工地活动异常频繁,好像在严防死守着什么。他们的行动极为诡秘,白天黑夜都有重兵把守,还严禁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朱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黯淡的眼眸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这或许是个突破口!李影,快详细说说。”

李影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胸膛剧烈起伏着,缓了缓后说道:“我听江湖上的朋友说,三皇子的暗卫在工地周围来回巡逻,他们分成多个小组,每组之间配合默契,对靠近的人极为警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上前盘查,眼神凶狠,手段狠辣,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绝不留情。”

众人听后,陷入了沉思。黄安石率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会不会是温宝睿和钱富贵寻找宝藏有了新进展,三皇子怕他们走漏风声,所以才如此紧张?毕竟这宝藏的秘密一旦泄露,恐怕会牵扯出诸多隐情。”

朱峰点头表示赞同,他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透着思索:“很有可能。我们必须赶在三皇子之前找到宝藏,说不定能从中挖出他的罪证,将这老狐狸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大白于天下。”

于是,他们决定前往水利项目工地一探究竟。到了工地附近,只见这里戒备森严,三皇子的暗卫如幽灵般在四周穿梭巡逻。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劲装贴合身形,勾勒出矫健的体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敏捷。他们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四周,腰间的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刀刃锋利,仿佛轻轻一挥就能划破空气,令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暗卫,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阿俊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景象,一脸发愁,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避开这些暗卫的耳目,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轻轻敲击,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李影灵机一动,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有个办法。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个擅长易容的朋友,他的易容术堪称一绝,能将人扮成任何模样,毫无破绽。我们可以请他帮我们易容成工人,混进去。”

众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在李影朋友的帮助下,他们成功易容,顺利混入了工地。易容后的他们,身着破旧的工服,脸上涂抹着伪装的污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工人的质朴与憨厚,完美地融入了工地嘈杂的环境中。

进入工地后,李影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线索,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各个角落游走,眼神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然而几天过去了,却一无所获。就在她有些沮丧之时,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李影连忙躲到一旁,只见温宝睿和钱富贵正被三皇子的暗卫围攻。

“孙正武,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 温宝睿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怒骂,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孙正武生吞活剥。

孙正武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冷笑,眼中透着狠厉,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背叛?你们私自寻找宝藏,早就背叛殿下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兄弟们,给我上,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他一声令下,暗卫们如饿狼般凶狠地扑向温宝睿等人。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气势,动作娴熟流畅,进攻与防守配合默契,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温宝睿身旁的手下们纷纷抽出武器抵抗,但暗卫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他们渐渐落了下风。钱富贵毫无功夫傍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如同筛糠一般,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他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试图给自己壮胆,可那木棍在他手中抖个不停,仿佛也在惧怕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暗卫,他的手臂软绵绵的,连木棍都握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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