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耸着肩。

“怎么了?”

穗儿连忙摇了摇头大概是说“没事。”

不会说话交流起来可真是难。

“我不想你整天担惊受怕的,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听了爷爷昨天说的“为我所用”,再加上早上她那惊喜的表情,我大概也知道穗儿是喜欢什么的话。

只要命令她,告诉他我想要什么,她就会去做。

之前总是觉得她有病要治,更不敢要求她做些什么,害怕再出什么事。

穗儿好像和正常人是反着的,你打她,她就喜欢你,你命令她做什么,她反而更听话。

连生病了都放松一点。

在我发问之后,穗儿好像也想跟我说些什么。

但她的写字的过程却很坎坷,她先是打算落笔,但写了一个“良”之后,又开始斟酌了起来,看了看我,才沿着刚刚写的字继续写下去。

依旧是贴着纸张的边缘,一行小字。

正当我疑惑为什么穗儿要把字写的这么拘谨时,她写的问题却让我释然了。

“良哥,会不会怪浪费纸?”

什么啊,原来穗儿脑子里想的是纸的事。

“不会啊,燕的纸多的是,你就写吧,把你手写痛了你都用不完。”

她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

和这个小崽子聊天真是一个难事,她从来不想着怎么表现一下自己。

像曾经的我一样。

如今被燕天天拉着聊天,才知道之前的自己也太不善于言谈了。

“什么?你真的信了先生说的那些?”这是燕对我说的。

那一次和燕聊天,我说因为如何如何的礼貌,所以不愿意多说什么话,省的被人挑刺。

没想到我去年知道的事情比燕迟了十几年。

到现在,老实来说,我也没完全明白,说话真的不用考虑别人么?

我看了看穗儿,大概她和我是一路人。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而穗儿呢,她本身就说不出话,但她惜纸如金的样子,大概和我因为先生的教诲一样。

我们都被一些没来由的东西束缚住了。

“穗儿,你以前在家里,都喜欢什么呀。”

穗儿先是茫然的看了看我,再沉思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下了我不太敢相信的东西——

“狸奴。”

白纸黑字,横平竖直。

看着穗儿写的东西,我一度认为是不是写错了。

我没记错了的话,当初狸奴都把穗儿瞎尿了。

这......

“你不是很害怕么,上次的时候。”

我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糟糕的场景,便不再多说了。

“现在不喜欢了。”穗儿在纸上写着。

“为什么?之前不是喜欢么?”我当然知道穗儿说的现在不喜欢是真话,但是之前为什么能喜欢。

“不 知 道。”她缓缓写道,但整个人却没了精神,呆呆的,像是魂都被抽走了。

她肯定是隐藏了些什么,看来穗儿的病跟这些东西有关系。

“穗儿,我想知道,想给你做主。”我拉起了穗儿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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