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有点机关,是在确定他是暂时回来,还是不走了。

连着旁边打趣的谢知义、谢与归都捏紧了杯盏。

“这次应该会待很久的。”张淮慎含笑说,“舅母莫不是忘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赶秋闱呢,等着放榜了,老师和大舅舅都应该会提前回来,到时候就在京城过年。”

为玉点点头,那就至少要待到明年开春了。

“盼哥儿。”为玉叫了一嗓子,发现张淮危不在了,找了小会儿,才发现在外头和儿子打闹,又高喊了一声,“盼哥儿,你得好好陪着你哥哥读书。”

张淮危跑了进来,“什么,舅母我没听清。”

谢与归明白妻子的意思了,是想让张淮危趁着现在张淮慎要长住侯府这段时间,他也回去好好住着。

倒不是国公府养不起他,而是张淮危得清楚侯府是他的,他会是以后的平阳侯,而不是延误侯府抵触侯府,恨不得把侯府毁个烟消云散。

分明从小到大盯的死死的,连着启蒙读书都是安排了专门的人,张淮危偏偏就是对侯府非常有敌意,包括对侯府所有的人,都有偏见。

至于这个偏见包不包括张淮慎,他不敢说没有。

侯府那些事又不是过去几十年了,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能说出几句。

张淮慎很清楚他为何先天不足,也清楚爹娘为何而死,张淮危因何离开京城逃亡北地,赵茹慧又为何在郊外庄子再不出来。

别人说是一回事,他们给他说其中的弯弯绕绕是一回事,重点在于张淮危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淮危不喜欢侯府是显而易见的,每次回去都是他和为玉气得拍桌子才肯回去转悠。

这次突然策马回侯府,跟着就又犯病了,只不过中间多了个张淮慎。

这兄弟二人真的要捅对方心窝子,绝对一个比一个强。

谢双肯定是巴不得张淮慎被张淮危气个半死,再也不回京城来了。

但他希望张淮危有个帮手,安哥儿对他不会有任何坏心。

毕竟,不管别人怎么想,安哥儿都自始至终认为,是他导致了赵茹慧去害谢汀兰从而让盼哥儿早产落下终身疾患。

就这一点,只要张淮危稍微对张淮慎好点,张淮慎也会愿意不走的,多个人多个帮手。

谢与归望着张淮危,语重心长地说:“你舅母让你陪着你兄长去买点读书的东西,都多大了还插科打诨的。”

“你哥留着京城,你在侯府也算有个伴了,你们两个在侯府好好待着,可别给我说,一个邹氏能让你们二人都偃旗息鼓的。”

张淮危犯浑:“我都给他准备齐了,只有多的没有少的,什么都不缺,买什么买,祖母现在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人厉害着呢。”

为玉顺着谢与归的话说:“临近科考时,书斋里面总是有些更好的书册流出来,就是专门赚考生银子的。”

“说的好像能知道考题似的。”张淮危说着抱着手朝他舅舅身上靠,“舅舅要是知道些什么,得说说呢。”

“我知道什么,当年我科举,也是你大舅舅和你亲爹压着打着考出来的。”说着这事,谢与归气得直蹙眉,“你小子也不笨,怎么举人功名都没有,安哥儿,你定要让他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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