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进来的谢与归,被谢浮光抓得死死的,“小孩子打架咱们去做什么,帮谁另外一个都说咱们偏心眼呢,兄弟哪有不打架的,我们以前不也打吗?”

谢与归看抱着脑袋被打愣没还手的张淮危急的半死,“大哥,肯定有误会,绝对是误会,盼哥儿就是瞧着跋扈,其实乖巧的很。”

谢浮光就拽着谢与归不撒手,“安哥儿我看着长大,谁不说乖巧懂事,怎么会平白无故被气的说粗话动粗手。”

为玉、张泽睿无所谓,都只能嘴上拉架,不会直接动手。

果如同所料。

为玉愣是都没靠前,就被枕头砸的眼冒金星,“别打了,不管你们谁被打伤了,还不是另一个憋着气照顾!”

“谁要照顾他!”兄弟二人异口同声抖出一句。

为玉:……

张淮慎捏紧了刀鞘,“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累死累活照顾你,你还敢说这种话!”

说着又是举起刀鞘就打过去,倒是被张泽睿抓着了,“好孩子,给祖父给面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放开!”张淮慎真是一肚子火可算是找到地方撒了,“就是你们都纵着他,才将他养成这幅德行,我还让他骗了十年,我若早知道被你们养成这样,我绝对将他带去北地自己养着!”

“今天这顿打谁都别想替他掀过去,都敢对着我这个哥哥提刀了,真不知道这些年在京城是个什么混账败类!”

张泽睿被挥着刀鞘的好大孙吓得退避三舍。

看爬起来都站床里面去的人,张淮慎眼睛都闪着火,“张淮危,装病,我让你装病吓人!我今天绝对打你一顿终身难忘的。”

张淮危看躲不了了,也不想被打了,直接和他硬刚,徒手握住他打来的刀鞘,一个巧劲将他扯开,自己跳下床去。

谢与归也把谢浮光推开,“哎哟,我的小祖宗……”

看被打的脸颊都青了一块的侄儿,可把他心疼的,他将人护在身后,“安哥儿,好孩子咱们好好说,我觉得肯定有误会,你弟弟可乖了。”

张淮慎用刀鞘指着谢与归,“你怎么当人舅舅的,你侄儿的爹对你好吧,你看看你把他儿子养成什么小混球德行!”

谢与归:???

“张淮慎咱两的事犯不着牵扯不相干的人!”张淮危把谢与归推开,看又打过来的刀鞘也不躲了,直接握住要抢走,“张淮慎,你还真当我是病狗了?”

“你还真当我在北地就纯读书了?”张淮慎抬脚给他踹上去,是动了真格了。

兄弟二人立刻交手起来,张淮危摁住张淮慎过来的拳头,反手一拳头过去,“真当我不敢打你了!”

“那就看看,我们到底谁把谁打了。”张淮慎另一只手抬掌而去。

屋子被砸的稀耙烂,张泽睿捂着脸叹气。

谢浮光拉着要去拉架的谢与归,“打吧打吧,总是要打的,家里打也比去外面打了让人看笑话强,你不要说,这两个小子一招一式都是到位的。”

“安哥儿出手在于稳,做事也是,就求个妥帖稳当,对着有些刺头就有些受控。”

“盼哥儿出手快又狠,不过缺点也暴露的快,大部分时候就容易吃亏,这小子在京城这些年,名声就是这样没的吧。”

很快高低立见,张淮危处于下风,似被张淮慎找到薄弱处控住,兄弟之战结束在他被一拳打在鼻梁骨,坐在地上结束,留着鼻血结束。

张淮慎也没吃到好处,嘴角也见了血,觉得肩头有点疼,侧眸去看,还有个牙印,是刚刚在地上打的时候被咬的。

什么打法!是想咬碎他脖子吗!

还真想要弄死他了,张淮慎冷着声,“知道错了吗!”

“你打我,问我知道错了没,你有病吧你!”张淮危捂着鼻子,真是骂了声娘。

“好,很好,我看是你嘴硬,我是我拳头硬!”张淮危在地上找刀鞘,去看被为玉紧紧攥着手里。

“来,我有。”谢浮光扯到挂着腰间的刀丢过去,“我看这小子不见血不知道真疼。”

“反正你也知道戳哪里死不了人,只会疼的人死不下去,给这小子试试。”

“我保管不到三刀,这小子就知道你是他哥,你是他半个亲爹,这辈子都不敢在你手心翻浪花。”

“弟弟这种玩意儿,不打不知道哥哥是谁,你信我,我当过三个人的哥,经验足得很!”

张淮慎抽出刀,目光闪动了下,张淮危真是笑出声,直接将张淮慎彻底挑衅,张淮慎刀尖指着张淮危,真觉得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等等!”

千钧一发之际,谢双声音拔地而起。

“安哥儿先把刀放下!”

谢双走了进来,直接将张淮慎手中的刀夺过来,发现他带着气不松手,“这里谁不向着你,难道我会不向着你?”

这话很有道理,谢浮光觉得自己冤,“什么话,我和你侄儿可没打算真要选阵营了,不帮你学生啊!”

张淮慎睨了眼张淮危,看向谢双,就听他说:“你去隔壁。”

张淮慎不动,谢双笑了声,“我还能越过你,要了你弟弟的命,去吧。”

他戳了下张淮慎的眉心,很是无奈的笑了笑,又对着张淮危翻了个白眼。

张淮慎这才出了屋子去隔壁了。

屋子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满脑子疑问。

谢双看了张淮危半会儿,真是气得抬脚。

“别!”所有人异口同声。

张淮危倒是一点不怂眼睛都不眨一下。

谢双不过虚晃一枪,看张淮危毫不惧怕的眸子,“你看,你不过也是吃死了你哥舍不得你死罢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安哥儿好欺负,好拿捏。”

“宁为玉,刚刚是你唆使张淮危装病的吧?”谢双指着为玉。

为玉左望又看最后看向房梁,算是变相承认。

又瞪了眼最该骂的人,“还有你,父母辈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所有人都想你们兄弟和睦,想你平安长大,你偏偏要说些戳你哥心窝子的话。”

“我年年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北地,是你自己说不去的,有没有这事儿!”

“就你有气有怨,你哥就没有了吗?为什么他娘都已不是侯府的妻了,还不得自由甘愿囚在侯府阴影之下,不就是恕罪吗?”

“不就是告诉你们侯府,他们母子会用一辈子补偿侯府吗?”

“一会儿你哥回来,你要你哥留下就好好说,你不要,你哥这辈子就算你死了,你都别想见到了!”

张淮慎很快就走了回来,身上的怒气似已消散,只是对着屋里长辈说:“我想和盼哥儿说会话,你们先出去吧。”

随着门被张淮慎锁上,大人们都被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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