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暗室墙壁上的铜铃突然响起,惊扰了暗室内的人。

上官硕丰满脸阴鸷,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皮鞭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上官硕丰看向男子时的眼神中,满是愤恨与恼怒。

看到君后终于停了手,老嬷嬷赶紧上前接过皮鞭。

温声开口,“君后…铜铃响了,只怕有人求见还是快些出去吧!”

眼神下意识瞟过地上颤抖身躯的男子满是心疼。

上官硕丰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略微整理了一番身上精致的衣衫。

淡淡开口“嗯嗯,那便先出去吧!”

眼神轻蔑的看了眼跪地之人一眼,慢慢抬起手举到半空,老嬷嬷见此即刻上前搀扶住。

两人离开后,昏暗幽邃的暗室中,摇晃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稀稀落落地洒在凤无忧的身上。

他一身绯色锦衣早已破烂不堪,缕缕布条如败落的花瓣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原本华丽的锦缎上,满是被皮鞭撕裂的豁口,丝丝缕缕间,是一道道交错纵横的伤痕。

这些伤痕或深或浅,深的地方皮肉外翻,鲜血正汩汩涌出,将残破的衣衫浸染得愈发殷红;

浅的则泛着青紫,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脊背、双臂。

他的脸庞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鬓角不断滑落,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

然而,他的眼中却波澜不惊,好似这般折磨已经历过千百遍一般。

他紧咬下唇,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双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令他身形猛地一颤。

即便如此,他依旧拖着沉重且踉跄的脚步,向着暗室最里面的通道走去。

每迈出一步,脚下便会留下一个血印,一路蜿蜒,在昏暗的地面上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

朝阳殿正殿内,暖黄的光晕透过琉璃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地面。

上官硕丰高坐于华丽宝座之上,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绣着银线勾勒的蛟龙图案,在光线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庄重。

腰间束着一条宽边玉带,玉质温润,色泽柔和,彰显出他尊贵的身份。

此刻的上官硕丰面容温煦,双眸中满是慈和,与在暗室之中的狠辣完全判若两人。

手中一串佛珠正被他轻轻转动,那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在他修长手指间缓缓摩挲,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他微微仰头,目光缓缓扫向下方前来请安的众多贵君与良才。

众人皆垂首恭立,大气都不敢出声。

一位身着浅紫色锦袍的贵君上前一步,声音微微颤抖:“君后万安。”

上官硕丰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轻声说道。

“诸位有心了,平身吧。赐座!”

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正殿,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沉稳与从容。

众人这才安然品级一个个落了座位。

上官硕丰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今日众位弟弟可是约好的吗?怎么都到本宫这来请安了。”

宫中规矩只需要初一十五或者重大节日后宫的众位侍君才会来向中宫君后请安。

而今日却还不到时候,那定然是有事了!

果然众人听到询问一个个相互对视着,谁也不敢率先出头。

“你去!你说!”

“啊,别了,容贵君您说您先说!”

“对,对,容贵君您资历最高您说吧!”

怕君后不耐烦,最先开口的容贵君也只能起身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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