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看着牢房门口的10具机器人尸体，陶司良摸摸肚子，说饿了。
在打牌的四个队友里，有一个从兜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丢给他，“队长先垫垫肚子，我们打完这一把再说。”
“好的呢。”
陶司良撕开包装袋，咬了口饼干，把剩下的喂给顾则，“阿则，吃吗？”
“不饿，你吃吧。”
顾则和另一个队友，忙着在摆弄那些机器人的尸体——将人家扒光了，拆开了又组装起来。
“哦。”
陶司良默默回到草堆里，安静地吃完了剩下的饼干。
又半个小时后，门又开了。
陶司良打着哈欠爬起来，看到走进来的人，想也不想地举起枪——
“别开枪！！”
顾则提着一个机器人的手臂，忽然冲到门边，将以陶司良在内的所有人的枪口，都挡住了。
大家举着枪都愣了。
“这是活人！”顾则快速解释了句，丢掉机器手臂，抬手一个肘击，将进来的两人打晕。
打牌的不打了，拆机器人的也不拆了，打瞌睡的也不睡了……
陶司良六人围到门边，看着顾则将那两个人绑起来，又一个给了一拳。
“说！这关怎么过？”
那两人睁开眼，看到顾则，一板一眼地说:“想通关，杀了我们。”
“……”
“疯了？”陶司良惊道，“一个比赛而已，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杀人？”
其他人点头附和。
“就是，你们搞什么鬼？”
“之前来的都机器人，让我们杀成习惯了，突然来两个真人，是不是就是想要我们杀人，彻底过不了关？”
那两个人一声不吭。
顾则见问不出来，又是一个肘击，全都打晕了，扔到角落里放着。
“还等吗？”
陶司良和其他人都看着她。
顾则沉默片刻，“等！”
陶司良没说什么，他完全相信她，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似乎已经有了异议。
三个小时后，牢房里又多了两个被绑起来的活人。
有一个队友坐不住了，想出去看看。
顾则没有同意，陶司良上去劝了几句，到最后没办法，只能直接说:
“我是队长，你必须听我的！”
对方脸色难看，想说什么，撞上顾则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硬憋了回去。
三个小时后又是三个小时，牢房里没来活人，但那个队友完全没耐性了。
陶司良和她说话，她一个假动作，忽然冲向门边，被顾则一个飞腿扫过去，踢晕了倒在机器人尸体里。
另外四个队友站起来，犹豫了半晌，没去管，坐了回去。
顾则将那队友也绑起来，丢到角落里，看陶司良脸色不好看，从兜里摸出一颗草莓味的糖给他。
“吃吧，还有的等。”
陶司良接过糖，还是没说什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他无条件相信顾则，相信她做的每一样决定，都一定有它的理由。
但他控制不住别人的想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看到牢房的四个角落里都堆满了尸体，陶司良也睡了一觉，又一觉。
大概是过了一天，或者两天……
也可能是三天。
陶司良带的营养液喝光了，幸好牢房里有厕所，不然他得憋死。
那四个队友两天没和陶司良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计划的，在顾则又干掉两个机器人时，她们派出一个人，和顾则交谈了近十分钟。
她们想要离开，出去后是生是死，都不需要顾则负责。
但顾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完就是一句:“不行。”
她们不敢对顾则动手，就向陶司良来，然后都被打残了，绑成了粽子。
——被顾则揍的。
陶司良看得牙疼，顾则还有心情说笑，“想吃粽子了，这个是豆沙馅的，这个是蛋黄馅的，把她们两个捆在一起，就是沙蛋馅，傻蛋馅的。”
“……”不好笑。
又过了12小时，牢房里快没地方给陶司良站了，他只得坐顾则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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