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郑淑听要进府去了,戚丛对侍卫摆了摆手,快步跟上去。

“郑大人,好好的说什么胡话,让陛下知道本侯去逛青楼喝花酒,那我真的是要今晚就收拾包袱,回朔川了。”

“莫非……”

戚丛佯装识破她的算计。

“莫非郑大人就是想让我被陛下赶回朔川,好不能再来纠缠大人?”

“胡说八道,”郑淑听脚步不停,“腿长你自己身上,你去不去,岂是本官管得着的?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戚丛笑,“不是就好,我虽是第二次见郑大人,也觉郑大人是真君子。”

郑淑听不语。

戚丛窥着她的脸色,将下马车后的事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郑大人,本侯已有心上人,此生绝不会负他。”

她看那门童,绝无旖旎心思。

戚丛自觉她说出的话,都是出自本心,绝无一丝虚假。

但郑淑听却猛的停下来,不知是想了什么后,扭头来冷冷地盯着她。

“戚丛,想来陛下已经告诉过你,本官弟弟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你所谓的心上人无论是什么染,都与他无关!”

“……我知道。”

“你对本官纠缠不休,若就是为探听本官的弟弟,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明白?”

戚丛看着郑淑听的脸,“明白……郑大人,你生气起来,更漂亮了。”

郑淑听:“……”

“来人——送客!”

戚丛:“……”

片刻。

戚丛站在街上,看着尚书府的大门缓缓关上,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

叫你胡说!

叫你为色所迷!

·

戚丛在未时三刻回了府。

她近六年没来过京城,在京中没什么熟悉的朋友,也不需要与谁来往。

烟花之地是更不能去的。

她嫌脏。

一个人在府里待着也不无聊,她左右手互搏,三盘棋结束,天也就黑了。

用过晚膳,戚丛在书房看兵书,章轲忽然‘嘭’的一声,从房梁上落下来。

戚丛抬头看去,脸色微变,立刻起身去扶她,“怎么伤了?!”

章轲右肩几乎被捅穿,血流得满身都是,惨白着脸说:“主上,是属下掉以轻心,被郑淑听的暗卫察觉到了。”

“先别说话。”

戚丛伸手碰了碰她的伤口,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快速倒出一粒药丸,喂到她嘴边,“先将这药吃了。”

“不可,”章轲扭头避开,“这药是主上的续命药,属下……”

“吃!”

戚丛直接把药塞进章轲嘴里,看着她咽下去才松手,扶她到小榻上去。

“本侯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吃药,既然被发现了,你最近就好好养伤,郑淑听那里,我另有安排。”

“……是。”

章轲眼里满是感激,没再说什么废话,等戚丛去取纱布和止血药膏来,忙从怀里出一个布团,打开递给戚丛看。

“主上,我在尚书府发现郑淑听身边的小侍,给他煎了药后,鬼鬼祟地将这药渣扔到池塘中,就取了点来。”

戚丛接过布团放到一边。

“晚点再说,让我看看伤。”

“是。”章轲乖觉地将衣服松开,不小心动到伤口,疼得眉头都快要打结。

清理好伤口,上药包扎好,已经是两刻钟之后。

戚丛让章轲躺下休息,洗净手擦干,拿着布包里的药材,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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