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谢向晨清了清嗓子,语气听不出情绪。

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把秦嘉瑞抱进门内。

玄关和客厅的灯没关,电视机也还在播放着足球赛事,厨房的门半敞着,一切都在昭示着主人出门时有多么的急切。

人在进入极度舒适的环境里时会不自觉的放松,身上少了紧绷感,身体的其他感官也随之放大。

秦嘉瑞额头上的汗因为极力的忍耐已经汇聚成了小水珠,谢向晨终于发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隔着着浴袍都能感觉到身体发烫。

“你好像发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嘉瑞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声音有些发颤。

“我...我想泡澡。”

谢向晨以为他是嫌弃身上出了汗,劝道:“明早起来再洗也是一样的,我去拿温度计,不行咱们去医院。”

秦嘉瑞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摇摇头,刚开口,嘴里蹦出令人羞耻的声音,直接把谢向晨往卧室走的脚步生生给逼停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掰起怀里人的脸一看,秦嘉瑞已经憋得满脸通红,连带着脖子和胸口都好似要滴血一般。

谢向晨脑子里嗡的一下,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他一边思索着把白寒酥打死的一百零一种方法,一边手脚利索的把人放进浴缸用凉水降温。

秦嘉瑞的状态实在可怖,身上的皮肤红得不像正常人,温度也好像要把人煮熟。谢向晨只顾着担心,丝毫没有生出别的想法。

直到冰凉的水没过肩膀,皮肤的颜色褪成粉红,看到秦嘉瑞的手没在水里下意识的动作,他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

现在的情况他没办法放心的在外面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非礼勿视,然后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浴缸里的凉水都已经微微有些温热了,秦嘉瑞却还没得到解脱。他双眼紧闭,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神情却越来越痛苦甚至绝望。谢向晨看到他水里被磨得通红的皮肤,又心疼又心急,一把将人捞出来抱到洗手台上。

臀肉触及到冰凉的大理石让秦嘉瑞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他微微睁眼看谢向晨,眸中隐约有泪光。

“嘉瑞,我帮你好不好?”谢向晨嗓子有些发紧。

秦嘉瑞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或者有没有听懂,他依然紧紧咬着牙关,下颌绷得直直的,仿佛在坚守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谢向晨那一句也不像在征求意见,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秦嘉瑞倒吸一口凉气,脚趾下意识蜷缩在一起。不多会儿,洗手间传来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和物品落地的动静,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从门缝溢出,又淹没在解说员激动的声音里。

电视里开始回放跳水比赛,秦嘉瑞穿着整齐的斜靠在沙发上,注意力却没有多少在屏幕上。谢向晨没收拾多久就出来了,拿着遥控器正打算把电视关上,便被一只略微发烫的手轻轻摁住了手腕。

秦嘉瑞看上去精神恢复了不少,眼神不再涣散,但声音依然有些暗哑。

“等一下。”

谢向晨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怎么还是烫的。”

不知道白寒酥下的药是在酒里还是在熏香里,亦或是两者都有,总之剂量应该不低,谢向晨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嘴都快麻到没知觉了才见了些成效。

见秦嘉瑞阻止,他也不问缘由,半蹲在地上又想故技重施。只是这次对方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用手掌轻轻托住了他的下巴。

秦嘉瑞倾身盯着他疑惑的双眼,大拇指不自觉的在他鲜红的唇角摩挲着。

“想玩儿游戏吗?”

白天两人分别的时候,秦嘉瑞的确承诺晚上回家一起玩游戏,谢向晨看了看一早就准备好的设备,纠结道:“时间不早了...要不...”

电视机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秦嘉瑞将手里的遥控器抛到一旁,双手圈上他的脖颈。

谢向晨咽了咽唾沫,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已深,窗外一片漆黑,客厅里只有暖黄的落地灯和挂钟的滴答声。秦嘉瑞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开口:“哥教你玩一种新游戏,想学吗?”

若有若无的温软触感拂过嘴唇,谢向晨心里痒痒的,心跳如擂鼓般似要冲破胸腔。他张了张嘴,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一条香软的的舌灵活的撬开齿关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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