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入场之前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自己佩戴的装备超重。
克莱门斯就感觉自己好傻。
好险，只是打伤了嘴唇，没把牙打掉，否则之后在成为超凡者之前恐怕她就得说话漏风了。
被激起了怒火的克莱门斯嚎叫着挥动武器。
钝器在这里是不能用的，因为铁质钝器会致死。
给她的武器是木质大棒，也是按照规则一锤一个小朋友。
但她没注意，一个身材不高的少年从右下方一个捅刺。
竟然直接把她撂倒了。
当她捂着自己肚子的时候，对方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脚把她武器踢飞了。
“叮！倒地！武器脱手！出局！”
克莱门斯就这么被淘汰了。
起来之前，她懊恼的看向了自己的对手。
是哪个小...唉呀！
这，好好看的小崽子。
呃，不对，自己该下去了。
艾伦倒是没有多注意眼前的这个有点粗犷美的大姐，他还在团体混战中拼斗呢。
虽然是友谊赛，但是也是有微薄的奖金的！
而且这个“微薄”是以那些搏命比赛为标准的！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城市里一个普通的石瓦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呀。
但是把克莱门斯打下去之后，艾伦也没能够在场上站着太久。
刚刚他在内层冲的太深，而他的身体不够强壮，体重也不够沉，在几次冲撞后被打倒在地，然后丢掉武器也出局了。
坐在观众席上的众人倒是很欣赏眼前的这一幕幕。
基本上在米昂城中上阶层以下都与竞技场的残忍无缘。
只有那些需要来竞技场搏一个出路的或者锻炼自己的人才会来这里。
而这种战斗虽然还比不上正经的军事对决，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多数人的战斗意识和倾向都要比那些街头混混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要知道这种比赛只是原则上来说不准伤人性命，但是因为踩踏或者争斗出现几例死伤也是很正常的。
比赛结束了，收了钱的初级教官在克莱蒙斯下场后很快就找了上来。
“打的不错，打的不错。就是战斗的意识还是欠缺了点，走吧，今天先回去休息，我再为您制定一套合适的锻炼计划，争取早日让您迈入超凡者的境界！”
这话说的其实也是半真半假，不过作为一个教官，他也已经习惯了超凡者的层次，如果那么好卖进去的话，那么超凡者早就不值钱了。
不完全真也不完全假，确实有希望，按照他的规划锻炼和使用药物辅助确实有用，但绝对没有他说的那套那么大。
而艾伦下场之后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教官也只是在远处站着，冷冷的看着他。
但过了不久之后，脸上的那种冷意又逐渐融化，变成了温和。
夕阳的余晖洒在竞技场的石墙上，将整个训练场染成金色。艾伦坐在看台的台阶上，手里握着那把断剑，指尖轻轻抚过剑身上斑驳的纹路。父亲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浮现，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有那温暖的大手曾经握着他的小手，教他如何握剑。
虽然这仅仅只是他的想象。
"还在想那场友谊赛？"
艾伦抬起头，看到克尔维教官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两把训练用的木剑。教官的脸上带着难得的温和，与平日里的严厉判若两人。
"是的，教官。"艾伦低下头，"我输得太难看了。"
“今天，作为一个新手，还算打得漂亮。”
克尔维在他身边坐下，将一把木剑递给他："输赢是常事，重要的是从中学到什么。告诉我，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艾伦握紧木剑，回想起下午的比赛。最后的几个对手仿佛经验丰富的老兵，几乎每一招都预判到了他的动作。"我的动作太死板了，"他沮丧地说，"就像您说的，破绽百出。"
克尔维点点头："不错，能认识到问题是进步的第一步。但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动作会这么死板吗？"
艾伦摇摇头。
"因为你太依赖眼睛了。"克尔维站起身，示意艾伦跟上，"来，我教你一个训练方法。"
他们来到训练场的一角，布莱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布："把它蒙在眼睛上。"
艾伦疑惑地照做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他感到一阵不安："教官，这..."
"别说话，仔细听。"克尔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现在，试着用剑指向我的声音。"
艾伦举起木剑，凭着感觉向前刺去。然而剑尖却刺了个空，他听到克尔维的脚步声移到了左侧。
"太慢了。"克尔维的声音从新的方向传来，"记住，战斗不仅仅是视觉的较量。你要学会用耳朵听，如果没有护甲，你甚至需要用皮肤感受空气的流动，用直觉预判对手的动作。"
艾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努力捕捉周围的声音。微风拂过脸颊，带来远处训练场的嘈杂声。突然，他听到左侧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就是现在！
他猛地转身，木剑横扫而出。这一次，他感觉到剑身碰到了什么。
"不错，"克尔维的声音里带着赞许，"有进步。再来！"
就这样，他们在黑暗中训练了整整一个神时。当艾伦摘下黑布时，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但内心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记住这种感觉，"克尔维拍拍他的肩膀，"真正的战士要学会调动所有感官。"
克尔维为艾伦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清晨，他们就练习感知；上午教授各种剑术技巧；下午，艾伦则要与其他学员进行实战对练。
"注意你的步伐，"对练中，克尔维提醒道，"太乱了。记住，脚步要尽可能自然，但又要有节奏。"
艾伦努力调整着步伐，但很快就乱了阵脚。克尔维抓住机会，一剑击中了他的肩膀。
而且从始至终他的动作和速度都放得很慢。
"停！"克尔维喊道，"艾伦，你太急于求成了。记住，剑术不是一蹴而就的。来，我示范给你看。"
克尔维亲自上场，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谢谢您，教官。"训练结束后，艾伦由衷地说。
"记住，艾伦。一个真正的战士，不仅要有强健的体魄，更要有耐心和毅力。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
提到父亲，艾伦的眼睛亮了起来："您能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
......
“还有教官，我听说了一些传闻。”
......
“您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呢？”
"他是个出色的战士，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好人。"他用剑点了点艾伦的肩膀。
“我们两人.....应该算是朋友吧，即使是之后分道扬镳的时候。”
随后，他把剑扔给了艾伦。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安心训练，无论你想干什么，都要有资本。”
然后顿住了脚步。
“我不会再想逼你走了。”
他来的时候是一步一步来的，脚步很清晰，身形很明确。
但是当他离开的时候，却无声无息的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可见，这位教官也不是一位凡人。
夜幕降临，艾伦站在训练场上，望着满天繁星。手中的断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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