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秦砚礼摸了摸下巴,随即摇摇头,“说不准!这么巧这人身上有你的玉佩?”
“老大夫有没有说那人的长相?”林南风目光灼灼盯着他,“你肯定问很清楚,身形外表像大胜的男子,大胜除了比我当年矮之外,外在和神态与我相似,是哪里让你觉得是大胜?”
“胡子拉碴看不清脸,人会在破庙里你想想能多体面?脏兮兮的,邋里邋遢!会让我觉得是大胜……”秦砚礼看他一眼,“镇北王府怕是就这么一个活口了,会功夫,有你的玉佩,我能想到的只有大胜,老大夫说的身形和大胜也像。”
顿了顿继续道:“你若说是有你这个情况,那我可就真说不准人是谁了?”
“我知道他人在哪儿,我能去找他。”林南风有点迫不及待,“那时候小北还活着一定不会是他,玉佩是老祖宗得的玉料,一代传一代。”
他快速将韩宇泽找玉佩一事说了一遍。
“会说出家中长辈所赠这样的话,只能是我大哥,我爹和我祖父吧?”林南风忍不住激动起来,“我得去找他,要去试探一下,先写封信给韩宇泽,到时候去拜访更顺理成章……”
“你先坐下来,冷静一点儿!”秦砚礼思忖片刻,“我听林禄禀告过,流水席那日,马车的马是战马,我有印象。”
“你查过!”林南风说的笃定。
本就是因丹青被虐杀派人查的,见到有钱公子还有战马,肯定会留个心眼将人查底掉。
“我查到的韩宇泽家世,和你说的并不一样。”秦砚礼拧了下眉头,“我查到的无可疑,雁城的寻常商人,确实有马场养着马,都是寻常马,拉车的战马是退役或伤病的老马。”
顿了会儿,“起码我没查出来威震镖局是他家的,我查到的可没这么有银子,也没镖局这样打探消息收风快的行当,倘若是我自个儿查出来的,怕是会把韩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审一遍。”
“哎哟,挺大的官威啊!”林南风很想轻快调侃他一句,让气氛轻松一点,可惜笑得有点儿勉强,今晚的事得消化好久,发现已经说了很久话,“不早了,安安怎么还没回来,伤的挺严重?”
他没避忌人的自言自语,秦砚礼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真没想到你会娶妻,她身手不错,你哪儿找来的?”
说到自家娘子,那是今夜最轻松的话题,先前说的那些一句比一句沉重,压抑的他们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说自己事情是一回事,提到安安有些神奇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不多嘴。
“功夫好,打小练的,对我也好,她跑镖挣银子。”林南风简单说了几句,还是将话头扯到别处,“你一直想查应府,又忌惮应府的护卫,如今能说了吧,要找什么人?”
方才不想说也不能说是不晓得你是镇北王府的林南风,如今都该说的不该说的说这么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应……谁?”刚张嘴,秦砚礼听到军帐外有些细碎的声响,怕有人偷听立即掀开帘子出去。
林南风紧跟其后。
军帐外的地上躺着个昏迷的男子……
而昏迷男子的前头蹲着——“从哪儿跑进来的小黑狗?”
去抱小黑豹的林南风,双手在空中一顿。要不是今日心情实在过于沉重,他是真的很想笑的。
“这不是小黑狗,是我娘子——和我一起养的小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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