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礼不再是当年不问朝堂政事的闲散皇子,他不是没怀疑过此事有诈。

突如其来的信。

镇北王府旧宅的祭奠。

信阳王世子被刺杀,刺客的死活成谜。

一个刺客被生擒,即便不死也是生不如死,大费周章的传出不知真假的消息,很可能是洒下来的鱼饵,等着人咬钩。

秦砚礼便是那个会去咬钩的人。

且还是个明知道是鱼饵,还义无反顾小心翼翼靠近钩子的蠢人。

“说大胜比牛还犟,你比他好多少?”林南风笑骂一句,眸光中闪过一片水光。

“即便应府什么都没有,我也得去咬钩。”秦砚礼云淡风轻,“正好借此机会探探信阳王在南边还有多少本事!”

有些话不用他说,林南风也明白,了空就在戒台寺待着,他不能让太后一党有三个身手这样的高的暗卫在清河镇。

故而即便是诱饵,他也得咬上去,最坏结果是明面上让太后一党小胜一局,但私下里能让太后他们一党不会把目光继续放在这个小地方。

而他在这里暴露行踪,太后和信阳王怕是也只会觉得他是来探应秋明虚实的。

这些年,知晓他们两人有来往的越来越少,太后和信阳王怕是到如今都没把秦砚礼和林南风想到一块儿。

在他们眼里,只觉得是斗垮了镇北王府,没想到最与世不争的皇子冒出来夺走了一部分兵权。

林南风知道朝堂上一步错步步错,每一步都是腥风血雨,况且太后一党势大,皇帝和秦砚礼两人跟他们斗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占到上风,说两边势均力敌都是留了情面的。

秦砚礼很清楚,太后与皇帝争论,多数赢的都是太后,皇帝要赢一次每每要付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代价。

“等你的人回来了,不管应秋明那里能透露出什么消息,此事你都不要碰了。”

小黑豹:他不能查,我们查,要真有这么一个人,我救。

林南风摸摸它的脑袋,算是应承了它的提议。

“你想自己查?”秦砚礼太了解他,不放心地看着他,“弟妹功夫好,不代表你能应付。”

“放心,我不会逞强,搞不定一定会找你帮忙。”林南风想了想,“我的事你知道就行,还是不要和旁人说了。”

这事情不用他嘱咐,秦砚礼都不会和人说,“你们若是要去韩家,让林禄给我带口信,我安排人手护送你们,若是在村里任何事都可以找林禄。”

旋即想到离寺出走去林家族地的了空,“还想着他快及冠了,我想着逐步逐步透露些东西给他知道,没想到他还真跑这么远。”

“应该快回来了。”知道了空是小北儿子,林南风确实很激动,恨不得立刻跑回林家族地。

可顾十安这样了,等真的赶到那儿,说不准他都回戒台寺了。

“对了,林家老太太中毒是李氏下的。”秦砚礼没太在意此事,“喂过解毒药,不过这种解药只是缓解暂时保住性命,不及时医治依然会死,前几天传来消息说她死了。”

“还浪费这么好的解毒药给她做什么?”林南风随即反应过来,“是查到林大江和北厥人的线索,不好被白事耽搁?”

“没错!”秦砚礼拧眉,“当时有点进展,若是人死了林大江回家奔丧,怕线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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