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一下火车,便直奔此处。
或许是岁月的沉淀,这两年他愈发沉稳,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更成熟的韵味。
李诗意抬眼,瞧见他肩膀上的两杠三星,不禁脱口而出:“启年哥,你又升职啦!”
张启年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应了一声 “嗯”。
回想起上次分别,本以为很快就能再见,可世事难料。
过年时,李诗意带着孩子去了京都,而他也归队投入工作,这一别,竟就是漫长的两年。
在来的路上,张启年听闻了不少关于李诗意的传闻。
刚到此处,远远地,他就看见李诗意往回走。
她神色平静,可张启年却敏锐地察觉到,她内心远没有表面那般波澜不惊。
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站在面前都没注意到,还一头撞了上来呢?
“你没报名?” 张启年皱着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来的路上,他早就打听出了她最近的事。
他清楚,出了这档子事,她肯定没机会报名了。
李诗意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前一秒还想着高考不了就另谋出路,可当张启年这般关心她时,委屈感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鼻子猛地一酸,委屈瞬间决堤。
李诗意强忍着鼻腔里的那股酸涩,轻轻点了点头,“嗯” 了一声,可这一声,却带着明显的鼻音,泄露了她的情绪。
“为什么不给我 ——” 张启年话说到一半,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迅速改口道,“明老打电话?”
李诗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去年,范小慧生下一个儿子。
过年回家时,李诗意能明显感觉到,公婆的心思全放在了那个刚出生的小孙子身上。
她本就性格独立,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而且除了孩子的事,她不想和明家人扯上关系,更何况,现在二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孙子身上,她就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打扰老人了。
为了不让二老夹在她和范小慧中间为难,除了过年时带着孩子回去住上短短两天,平日里她几乎不与明家人在利益上有任何牵扯。
在她心里,除非是遇到危及生命的重大问题,否则她从没想过要再去麻烦明家。
正因如此,这次发生的事情,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要让明老爷子帮她想办法解决。
张启年见她这样,下意识伸出手,想帮她捋开鬓角散落的发丝,却忽然想到自己并没有立场这样做,手伸到一半却突然僵住,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自从认真了解李诗意以来,他还从没见她如此失魂落魄过。
她就像个小太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从不退缩,浑身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永远迎难而上。
“谁干的?” 他的声音低沉,隐隐透着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冷意而凝结。
李诗意摇了摇头,她本就没打算把这事张扬出去,所以不管谁问,她都打定主意绝口不提。
张启年太了解她了,她这副认栽的模样,分明是知道是谁干的,却打算咽下这口气。
刹那间,张启年脸色一沉,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
他冷冷抛下一句:“我会处理。” 便转身大步离开 。
“启年哥!” 李诗意在身后叫了好几声,可张启年仿若未听见,大步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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